何时到了流杯亭来。清浅的溪流中浮起了浅深不一的桃花,更雅致的是,那桃花醉的酒里也多了些粉色的桃瓣,看得人身心都舒坦起来。
一时兴起,自水中拈得一朵春桃,含笑轻声吟道:
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
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
吟罢,取了酒盏在手饮了一口,甘冽的桃花醉真让人觉得连魂魄都醺醺然了。
回眸间,保元举酒遥和,一饮而尽,眉眼间尽是情意。
便在这一刻,仿佛时光都静止了,唇角不觉间已然弯了,想来这应就是“琴瑟在御,岁月静好”之境了吧!
酒盏在碧波间荡漾,偶有一人吟诗相和,然终与我方才之意多有出入,保元亦吟了两首,仍旧稍显缺欠。
忽冰玉婉声吟诵:
一要红桃桠拂池,竹遮松荫晚开时。
非因斜日无由见,不是闲人岂得知?
寒地生材遗较易,贫家养女嫁常迟。
春深欲落谁怜惜,白侍郎来折一枝。
吟罢自饮一杯,面上便又飞起红云,不知是因着那酒,还是……只是她眼波流转处,似娇似羞的偷睇了凌轩一眼。
正此时保元击掌赞叹道:“好!”众人也都道好。
槿颜在侧笑道:“方才慧妃娘娘是早春一朵鲜,现下冰玉姑娘的晚桃也开了,春来春去,真真是相得益彰,好似一双绝美的璧人。”
保元亦点头道:“依朕看来这冰玉姑娘与朕的蕊儿倒真似对亲生姐妹。”
听罢我接过话茬道:“皇上,你当真觉得我与冰玉象姐妹么?若真如此,不如今日我就认了冰玉姑娘做妹妹可好?”
保元哈哈大笑道:“我还当什么事呢,只要蕊儿喜欢,陈姑娘也愿意,朕当然没意见。”
便这样,择日不如撞日,我硬拉着冰玉拈草为香,义结金兰,成了异姓姐妹。
静宜、槿颜拉着冰玉道贺,只凤仪为难地望着我道:“慧妃娘娘,如今冰玉姑娘成了你妹子,那我以后便不可称呼她姐姐了吧?那是不是该叫姨娘,还是……”
众人被这丫头的问话逗得忍俊不禁,静宜爱怜地笑责女儿道:“慧妃娘娘的妹妹自然是你的长辈,当然不可以再叫姐姐。”
“那我以后要叫她什么?”凤仪为难地望向我与冰玉。
我笑道:“冰玉如今虽是我妹子,可她尚待字闺中,叫姨娘恐是不合适,你们二人年纪相仿,无人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