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让我忽然发觉,于很多人、很多事我都是无能为力的,我甚至身处何境都懵然不觉。”
“孟郎……”他这样悲伤痛苦的表情,让我真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我多想劝慰他、宽慰他,可却不知从何说起。
“蕊儿,你要快些好起来,看到你生病我的心……真的很疼。”保元抬起头,深深地看着我,那样深沉的目光让我的心揪得更紧。
“嗯,我会好起来,你不要担心。”我将他的手贴在脸上,温柔言道。
“离洛以后专门护卫你,他武艺高强又精通医术……”保元忽然决定道。
“可是,离先生并非内侍,如此在我长春殿中走动恐有不妥。”我虽明白保元用意,然而深宫之中人言如洪水猛兽,若有好事者以此做文章,那保元又要烦心了。
“不怕,我信得过离洛,更信得过你与静宜。”保元决定道:“而且此事我已向母后言明,她亦没有反对。再者,离洛平时还是居于宜春院中,只是需要的时候才随侍护卫于你。”
“那离先生可愿意?”想来离洛是何其清高冷淡之人,我想他应该不愿意当任近卫之职。
“离洛并未推辞。”保元道:“有他随身护卫于你,我多少也可放心些……出了这样的事,我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常常陪在你身边……”
“嗯!”我点头答允着,离洛会那样爽快的答应,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然而看保元如今的神情,他心中烦恼之事应该颇多,其中最放之不下的应该也正是此时我心中的隐忧。
李云英不过是仁操府中的一名侍女,虽是海棠的陪嫁,可却能于公主出降当日,越过重重关卡来行刺,且几乎要置我与保元于死地,这一切都不太符合常情常理。
一直以来,他与我都认为无论外间如何战火纷乱,至少在蜀国之内是安定祥和的,而朝中人心向背亦是如此。可李云英的行刺,以及期间种种说不表道不明的现实,让我们都多少有些失措!
据说谢行本当日带领殿前司一队人马本在宴厅外当值,开席之时却接到仁操府上内监小顺传来保元口谕,命其带人前往仁操府去……
谢行本“奉旨”前往,然行至半途却总觉不妥,急调人马返回驸马府时,保元与我已险遭李云英的毒手。
事发后,谢行本急至仁操府去寻小顺,然小顺早已不见了踪影,后于城南十里之外的小树林中发现了小顺的尸首。听说他是为刀剑刺中要害,而且尸体旁还散落了不少金银珠宝,像是被人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