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送了过去,凌轩取了金针在手,可手抖得厉害,迟迟施不下去。
离洛接过凌轩手中金针,干净利落地刺进了穴位,看着姑娘幽幽醒来,在场众人皆松了口气。
一旁喜娘哭丧着脸低声谓那矮个男人道:“再逼怕那新娘子又要寻死……”
“不中用的老货,她生是我审家的人,死是我审家的鬼。休要罗嗦……”
听那矮个男人低声咒骂,口口声声提到审家。我暗自一惊,忖道:“审家?在这成都府中还有几个审家?今日这无法无天的事,莫不是那审尹征做的。”想到此间,不由得怒从心起。
那矮个男人见姑娘醒转,回身急急去喊轿夫家丁。身后传来一阵急切的马蹄声,我回头去瞧,来人正是审尹征的贴身侍卫。
但见他吁一声翻身下了马背,寒了脸直直冲那矮个男人而来,未到近前便大声斥道:“庆福!吉时已过,怎还不见新娘子!”那矮个男人吓得缩了缩脖子,呐呐着方要开口。
我掀了幕离,冷声喝道:“审全!”
他一惊,回神看我,顿时面色煞白,俯身跪道:“审全参见慧妃娘娘。草民不知娘娘驾到,草民该死!”
边上矮个男人痴傻着呆呆望着我,审全低声喝道:“见了慧妃娘娘还不下跪。”他方直了眼扑通一跪,喋声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这便是权势么?我蹙了眉心,心下厌恶至极,懒得与这些个人罗嗦,吩咐随在身侧的小德等人,将陈姑娘先扶回屋去。
“娘娘,这……”审全似是还搞不清楚状况。
我复戴上幕离,恼恨道:“陈家的债,本宫来还。”
“娘娘……这……”审全一脸莫可奈何,又壮了胆道:”我家老爷,是真心爱惜陈姑娘,还请,请娘娘成全。”
“人家姑娘都被逼得投河自尽了……审全,回去告诉审尹征,今日这事到此为止。”我抬高了声量一字一顿道。
审全许是见我语气不善,一脸谦恭不再多言。低声问庆福道:“投河了?”那庆福只抖抖瑟瑟不住点头擦汗。
“阿娘。”听得玄喆唤我,我回身向他道:“凌先生和离先生都湿了衣裳,你吩咐小德速速买些衣裳来与他二人换上。”
“殿下!小人审全参见秦王殿下。”
玄喆愕然指了审全看我,我点了点头道:“圣儿,那陈姑娘现在如何?”
玄喆从惊愕中回神道:“无甚大碍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