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李艳娘干笑两声,道:“那是自然,生育孩子可是很辛苦的。妹妹,你说是不是?”
沈月芙许是未提防她会这样说,一时语塞,只讪讪的笑了笑,回到自己坐位上去了。
自从上次历经生死之劫,我便多了一份珍惜随缘之心,其实活着便要感恩,便要知足了!所以如今于子嗣一事,我的心结倒也渐渐散了。而今我虽盼着得子,然已不再恼恨别人提起,更不会觉得是讥讽或别有用心。
故而于李艳娘的话,我坦然地笑望着她。艳娘脸上一怔,恐是亦自觉无趣,噤了声。
一旁太后寒着脸颇为不悦,道:“我看蕊儿是个多福多子的命相,只怕不用多久便会有好消息了。”说着,伸手拍了拍我的手,似是抚慰。
后又出声唤月芙道:“沈修媛,宝儿素来身子骨弱,可有定时调养着。”
月芙见问话,挪过步来笑回道:“劳母后记挂,太医院张太医时常来看诊呢。只是宝儿先天不足,总是闹些个小毛病。”
太后闻言叹了一声说道:“宝儿这孩子最是聪颖的,也难怪保元最疼他。”
月芙含笑点头应着,亲自到我桌前替太后斟茶,太后笑着接下,她便又斟了一杯递与我,我犹豫着没有伸手。却听她柔声唤道:“姐姐伤愈,妹妹怕扰了姐姐休养不敢来探,今日斟了此茶还请姐姐见谅。”
我闻言不语,只在嘴角噙着笑意望定她。待她面上略显尴尬之际,我接过茶杯大方道:“妹妹见外了,妹妹平日里要照顾玄宝,还要侍奉皇上,很是辛苦!”
我虽不与人争斗,可那背叛的伤痕尤落在心头。眼前的沈月芙,正满面恳切的望着我,那眼神说不出的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只是而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便被人打动的女子。如今太后在侧,即便是陪她做戏,亦是要演足十成十的。
她听完我说的话,微微一笑,垂眸转身,又自顾笑着替静宜和槿颜各斟了一杯。
七月月末,芙蓉吐芳,花香袭人。
昨日保元便同我说,今日馨宁要入宫看我。我们姐妹许久未见,早早的我就在长春殿中坐立难安。
听凌轩说,数日前凌荣自汴梁回蜀。凌荣家业越发做的大了,北边往来于汉地汴梁,西南往来于大理,东南往来于吴越南唐。想来馨宁做为主母,家中之事一定忙得不可开交,今日能抽空进宫看我,实属不易。
时近辰时,馨宁同吉儿带了些中原之物入宫来探。精美食盒中的花生糕、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