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
“啊,你好大的胆……”梁守珍猛得被人拎住后衣领,一惊之下正待发作,回头见是茗儿,竟愣住了。
“嘘~!”我抬了头朝他俩挤眼。
“娘娘~!”小珍子惊愕地上下打量我。
我怕他大呼小叫的引来羽林卫,忙掩了他的口,奚落道:“当然是我。白让你一天见我几回,这么着就认不出来了。”
“娘娘,你……”
“当然是来看皇上的。还不快领路~!”梁守珍撇了嘴,一副不认同的样子。
“走啊~!”我轻声催促着。
小梁丧着面,引我进了御书房。
保元此刻正在御座上执了奏章批阅。我见他眉头紧锁,不时轻咳几声。心下一紧,病了?
本来还想与他玩笑的心情因着眼见所见随之消逝。本欲出声唤他,可又不忍扰了他的正事。
正在踌躇间,忽见他低头唤小梁:“替朕弄点吃的来。”
梁守珍听命小跑着去了。
我呆立在一旁,痴望着他,有些手足不措。
许久,他轻咳着抬头诧异地望我一眼,道:“你在这干什么?这里不用你侍候,出去!”说罢,复又低头,专注于案上的奏章。
见他没有认出我,心下有点失望,正欲退出去,却见他神情疑惑地抬头又打量我。
忽然,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放下手中折子,吐了口气道:“唉~!又调皮了~!蕊儿这是乔装打扮了来监督我么?你瞧,我没辜负相父吧。”说着向我张开了双手。
我跑向他,心疼地搂住他道:“孟郎!你受了风寒?”
他揉了揉眉心道:“无甚大碍,别当心。”说着指了指案上,叹道:“倒是这些折子,叫人好生头痛。”我这才注意到,他面前放着的折子,赫然写着一个“密”字。
“怎么?”
“张业。”保元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随即眉头纠结在了一起。
我猜度着翻开折子细看,这本参的是张业横征暴敛,放贷高利,敲骨剥髓。字字看得人心惊肉跳。落款处为山南节度使孙汉绍。
保元又撂了另一本密奏,参的是张业、张继昭私置监狱,四处招纳亡命之徒。此本为匡圣指挥使安思谦所参。
凡此种种,还有无数……此刻的我心情沉重起来,与保元相对无言。
梁守珍传了膳来,保元面色阴晴不定,又轻咳起来。我连忙将他拉离御案,安慰道:“孟郎,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