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无光,加上这一战蜀军损耗颇大,朝中大臣中原不主出兵者更以此事大做文章,连上了数道奏折,最后逼得保元推病,罢了数日早朝。
“蕊儿,你说,朕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出兵攻打阶、成二州?”保元批着批着奏折,忽停笔皱眉问道。
我闻言一愣,放下手中的《古今韵会》,来到他面前,柔声劝道:“我听闻晋国国君不仁,阶、成自入了晋朝手中,百姓将领皆苦,孟郎出兵若是为着还百姓一个安乐的日子着想,怎会不该!”
“可是……你看看,朝中现如今半数大臣或明或暗都力劝朕今后不可轻言战事……唉,莫非就没有一人明白我的苦心?”保元面上露出落寞之色。
见他如此,心下酸楚,虽然命运早已注定他将来不会是一代霸主,可我仍是不忍见他如此灰心丧气。
“孟郎,我一个妇道人家,于国事不可多嘴……太后早有懿旨‘后宫不可干政’……”不知从何时起,我竟也对他小心翼翼起来。
“蕊儿,你于我而言,非是一般女子,除了是我孟昶的爱人,更是我的知己,你有何言尽管说来……”他伸手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道:“花蕊夫人在朕面前可谈国事,而蕊儿于保元更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知道吗?”
“孟郎……”听他这样说,胸口一热,理了理思绪道:“蕊儿记得《商君书•更法》中有云‘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不相复,何礼之循?……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汤、武之王也,不循古而兴;殷夏之灭也,不易礼而亡。然则反古者未必可非,循礼者未足多是也。”
“蕊儿,是想告诉朕,治国不可拘泥一法?”
“皇上英明。”我故做轻松,向他盈盈一拜,笑道:“孟郎为国家计,出兵攻阶、成二州,乃是开疆辟土之举,亦是国力日渐强盛之兆。为百姓计,是为解成、阶两州百姓将士于水火。只不过世事本就无常,需得天时、地利、人和方能成事,今日之兵败不过一时,待时机成熟,一定能达成所愿的。”
“真的吗?”
“当然,我的夫君乃是一代明君!”
保元面上雾散云开,将我揽到身前,开心道:“呵呵,蕊儿对朕如此有信心,那我真要好好努力才行!”
“孟郎,想我蜀国地沃物丰,民风淳朴,自你下颁数道诏令后,各地更是农桑并举,百姓安居乐业,至今国库日丰,国力渐强。然而想我大蜀远离中土,因地域之阻,与从前中原地区文礼之风盛行相比,仍有欠缺。如今中原战乱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