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夫人所创。陛下诞辰之前半月,娘娘每日到御膳房中试验此菜,乃言要在陛下诞辰日献与太后,以慰太后多年养育陛下之辛劳。”
“喔?”保元脸上神情更为愉悦,向我笑道:“原以为这是蕊儿精心为我准备的寿礼,却不想是奉与母后的。”
我含笑回道:“孩儿诞生之期乃是母亲受难之日,故而臣妾私心以为,恭贺帝诞之日诸事应以孝敬太后为先。”
“爱妃所言甚是。”保元举杯起身,率众跪敬太后,太后含笑满饮杯中酒,伸手将我二人扶起。
“方才所食之物徐妃是如何想出来的?”太后饶有兴味细问道。
我欠身恭敬回道:“此菜肴亦非臣妾所创,乃是自高祖当日留下的食典中所得。”
太后听罢眯了眼细想片刻,笑道:“难怪,难怪!这滋味我尝着确是似曾相识,徐妃这么一说,我倒想起高祖在世时亦曾宴用过此菜。不知徐妃是如何料理的?”
“食典之中未给食名,臣妾便暂且取名‘酒骨糟’,食材用了净白羊头,以红姜煮之,紧紧将其卷起,以石镇压,再以酒淹之,使酒味入骨,然后切如纸薄,便可食用。今日陛下诞辰愿以此肴贺之。还请太后陛下赐名。”我浅笑答道。
太后沉吟片刻道:“既是以羊首为主料烹制,又色泽绯红,便唤作‘绯羊首’如何?”保元含笑点头称妙。
“谢太后、陛下赐名。”孙尚宫叩谢道,又击掌示意侍宴宫娥,将这道‘绯羊首’分派至群臣诸嫔各桌。
美酒佳肴列陈桌席之间,众人皆交口称赞“绯羊首”美味之时,乐声又起。
只见内监宫人搬了三只大鼓缓缓入殿,此鼓大如圆桌,红漆而成,正中一鼓伏着位衣饰华丽的舞姬。忽众乐声止,殿中诸人屏息静气,不知随后会如何演绎……
清脆的铃声随着舞姬的身形起伏响起,舞者身上绚丽的“云肩”和裙裾有如虹霓,全身更饰以璎珞,那头上的冠饰也极华丽,我在心中低叹:“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胡琴悠扬之声如从云外飘来,随乐舞动的柔媚背影与腰肢引人绮思。但见舞姬踩了鼓面随乐提纵跳跃,如蜻蜓点水般在三个鼓面之上来回,身姿轻盈,说不出的灵动与风情。时而胡旋,时而高飞,时而仰面折腰,时而身形如柳……我定睛细看,在那被红纱遮掩的脸上,我不期对上了火辣辣的目光,好熟悉的感觉,她是谁?
正自思量间,乐曲突变,热情缠绵又充满了挑逗的意味,而那鼓上的女子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