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韶颜非久,终是为伊,只恁偷瘦。
这……分明是一个女子的点点相思,月芙怎会?我心下大惊。
月芙虽未获宠幸,但毕竟也是有封号的妃嫔,竟绣了绢帕思念他人,让保元这脸面往哪里搁啊!
果然,保元立时间眉头深锁,骤然震怒,厉声喝道:“放肆!来人!与我拿下!”
月芙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梁守珍听到响动一脸茫然自屋外冲了进来。
我拉住保元,一时心下只想先保住月芙,恐其中有什么误会。保元还欲发话,我只能向他拼命摇头,见保元迟疑,忙挥了挥手示意小梁退下。
保元归坐,我正欲细问月芙,却不想……
月芙扑至保元身前,凄婉哭喊道:“皇上~!我是月芙啊!您仔细看看,我是月芙啊!”
“我怎不知你是沈月芙!”保元满面怒容,厉声道。
“皇上,皇上,您好好看看,我是芙儿啊……”月芙抬头,泪眼朦胧望住保元,珠泪满腮。
“你……”保元若有所思,我却愣在当场,而今是什么状况,听月芙之意,似与保元却是旧识。
“皇上难道忘了明德五年的春天么?峨嵋县府。”
保元一脸茫然,盯着月芙。
“明德五年,皇上微服出巡,峨嵋县丞负责接驾。那日大娘在后院虐打月芙,为皇上出手相救……家中素来无人怜惜月芙,只有皇上,贵为天子却真心怜惜月芙。”月芙哽咽叙说,保元面色稍霁。
“皇上,您真的不记得了吗?在峨嵋的日子里,您带月芙放纸鸢弹鸟雀,还唤我‘芙儿’,说我是你见过最最可爱的小姑娘?这锦帕所绣正是皇后当日走时留给芙儿的画啊。因着思念皇上,芙儿将画绣在帕上日日戴在身上,盼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月芙泣不成声道。
保元似乎也有所忆及,出声问道:“你是沈岐山之女?”
“皇上您记得我了?您记得我了?”月芙眼含惊喜,一边抹泪一边俯身拜道:“嫔妾正是沈岐山庶出之女沈月芙。”顿了顿,又道:“当年与皇上相伴那几日,是月芙娘亲去后,最幸福的日子。自此后月芙便立誓将来长大要进宫侍奉皇上,即便为奴为婢也在所不惜。”
“你是小芙儿?”保元神情复杂。
我看着眼前二人,胸口如遭重击,难怪甄选那日,沈月芙口称为奴为婢也要留在宫中,原来竟有这样一段隐情。
“皇上,太后口谕,请您移驾清和宫。”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