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凄凉。
我与馨宁同车,见状忙招呼了随行大夫去看顾伤者,又扶着馨宁一道吩咐凌府家丁,设了临时赈济点开始分派带来的食物。
“别抢,别抢,大家都有!”饥饿的人群蜂拥而至,现场混乱不堪,几欲失控。
我怕馨宁受伤,好说歹说送她回到车上暂避,随后与凌家家丁一起分派食物。
“啊!”忙乱间我的腰被狠狠撞了下,低头看时一个满面污垢的小男孩,趁乱扯了我腰间玉佩,转身挤出人群逃走了。
谢行本见状,追将出去。保元亦移步将我带离人群,正要回车撵,那孩子已被擒住带到跟前。
望着跪在面前,却梗着脖子不愿低头的男孩子,我方要问讯,却不想斜地里跑出个小姑娘,扑跪在我面前,哭求道:“不要打我哥哥,求求你不要打我哥哥……我哥哥是好人,不要打我哥哥……呜呜呜……”
小姑娘约摸五六岁,身上衣裳破烂不堪,手上脸上满是泥垢。
我弯下身子看她,用帕子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问道:“妹儿乖,告诉姐姐你哥哥为什么要抢我的玉佩。”
“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要杀要剐随你。”男孩却是一脸倔强和不屑。
“求姐姐放了我们,我们下次再不敢偷东西了,求姐姐放了我哥哥。”小姑娘伏在地下不住朝我磕头。
“燕子,不许这般没有骨气。”男孩出声喝斥。
“小小年纪,暗偷明抢就有骨气?”保元不悦,出声呵斥道。
“娘病了没钱医治,哥哥是逼不得已的。”唤作燕子女孩掩面嘤嘤低泣。
我伸手拉她起身,柔声安慰道:“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兄妹二人。来,带我去看你娘。”燕子眨着泪眼怔怔的望着我,半晌方才抹着泪向前引路。
行不多时到得一间破烂不堪的棚屋,透过半壁草帘,一个枯瘦如柴的褴褛妇人奄奄地躺在竹席上,我吩咐随行的大夫过去看视。
“请公子、夫人回车撵暂避,这妇人得的是伤寒。”大夫急急从棚中退出,面色不安道。
“可还有救?”
“这个……”大夫面露难色。
“尽力救治,不得有误。”保元附声命道。
“娘!”小姑娘听说母亲病情急重,欲扑过去被我拉住,“放心吧,这是最好的大夫,你先随我回去。”
“娘!”男孩此时亦扯脱欲进屋去,被谢行本一把提了起来,夹在胁下。
“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