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份上,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
苏槿颜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侧身略施了个礼,继续扶着我向前走。李艳娘歪了歪嘴,冷笑道:“别得意得太早,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着一摔帘子,走进殿去。
我望了望走在身侧的苏槿颜,她脸上看不出喜怒,瓷白细致的面容有着一般女子少有的淡然之态,她静静的走着,过门时还轻声咛嘱我小心脚下……
这样一个女子,难道她真会如李艳娘说的那样,利用我向保元邀宠不成?若不是,那她为何要向太后建言让我住到她飞鸾阁,她在想些什么?她到底要些什么?
万幸太后未再责罚知秋,待我到得飞鸾阁时,她和茗儿随后也到了。见她面上尤自红肿,我心里万般难过抱歉,原来在这宫中自己稍不留神便会因自己害了别人。
苏槿颜见状吩咐宫女听雨取来伤药,我执意亲手帮知秋敷上,又吩咐茗儿送她去休息。
飞鸾阁临水而建,翼然于龙跃池边,是个型制较小的独院楼阁,共有上下两层。苏槿颜卧房在二楼上东面厢房,现下她吩咐内监、宫人将二楼中间正房收拾出来给我住,西厢是书斋,里面满满俱是佛经。
我坐在窗下看着宫人忙碌,心中万般悲苦委屈,可却不愿人前落泪,强自隐忍。不多时内监、宫人退下,苏槿颜双手捧着叠经书走了进来,她将书放在我手边道:“这部《华严经》太后欲避暑离宫时,带往等慈院供奉三宝所用,故而需在六月初八日前抄完,还请夫人多多帮忙。”
我望着手边佛经呆呆出神,却听苏槿颜又在耳边轻声道:“佛法能静心生慧,如今情势非常,娘娘切莫要自苦。”说毕向我施完礼,径自去了。
执笔在手,翻开佛经,却待见到“如是我闻”之时,泪如泉涌,笔尖浓墨滴诸纸上,点点如泪,我丢下笔伏在桌上痛哭失声……
哭了一阵子,心里方觉得舒服了些,抬头拭了拭泪。想着哭哭啼啼也不是个法子,还让人笑话了去,便又吩咐茗儿重新研磨铺纸,定定神,举笔开始抄经。
写了不多时,却听得楼下吵闹。是保元,我激动的站起身来,就要跑出去,却不想房门紧锁……苏槿颜冷静细致的声音远远传来:“皇上恕罪,太后有旨花蕊夫人助嫔妾在飞鸾阁抄经。”
“抄经便抄经,在重光殿抄也可以……”保元的声音听起来隐隐已有怒意。
“回皇上,此部经书是太后发愿供奉等慈院诸佛菩萨所用,为显供奉三宝之诚意,太后特下严旨,抄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