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点点头,望向眼前繁花一味苦思。
花香袭人,春风拂面,忽见各色蝴蝶戏花逐香,一时玩心大起,执了罗扇,欲扑彩蝶。蝶儿轻灵狡捷,左右终是不得,心下不觉较起劲来,却见柳荫之下,踱来一须发老翁,怡然抚须微笑着吟颂道:
“不并难飞茧里蛾,有花芳处定经过。
天风相送轻飘去,却笑蜘蛛谩织罗。
苒苒双双拂画栏,佳人偷眼再三看。
莫欺翼短飞长近,试就花间扑已难。
“哈哈哈,小姑娘不得这彩蝶,就权当作个善事,放他生路也好啊。”白发老翁衣着华贵,但浑身上下却有股说不出的出尘之气度。
见他眉目慈和,又听他笑声爽朗,我原本有些不快的心情也自好了,眉语目笑道:“老爷爷,您在此普度众生啊!”
“众生皆平等,蝴蝶也不例外!虽不敢说普度众生,结个善缘也是好的。”老翁笑眯眯地说道。
“那老爷爷与这蝴蝶结的定是缘善,只是不知这蝴蝶来日会如何答谢今日救命之恩?”我觉他亲切,便故意没话找话。
“因果自然,随缘……呵呵呵。”
“初见老爷爷便觉得亲切,莫不是小女子也是老爷爷往昔放生的蝴蝶,嘻嘻嘻……”好久没有这样与人说话无拘无束,我也随性胡说起来。
“嘿,这小姑娘……哈哈哈……”老翁被我说得愈发笑逐颜开。
“今日便依了老爷爷菩萨心肠,蕊儿也与蝴蝶结个善缘,在此还要谢过老爷爷点化。”我笑着向他福了福,一派小儿女的神情。
“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哈哈哈……”老人家放声大笑,神情欢愉,眉开眼笑的样子好似个老仙翁。
“参见花蕊夫人,参见赵大人。”梁守珍捧了茶果,身后随着拿了笔墨纸张的茗儿。
“花蕊夫人?!哦哈哈哈,原来小姑娘便是昶儿心心念念的佳人啊,老臣眼拙,老臣眼拙!臣赵季良参见……”老翁笑言,拱手向我行礼。
“原来是相父!相父,不必拘礼。”我慌忙出手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