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保元言毕我已泪湿襟杉,叹道:“孟郎!蕊儿愚痴,令郎君神伤险些祸及朝政。今日始,蕊儿定不负往日之誓言。”
“原本是想能讨佳人开心,却不想又惹得蕊儿伤心,新婚之期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呢!”保元替我拭泪,温然笑道。
“再丑也赖定你了。”我破啼为笑,低首翻了书页细看,保元已为此书作序:“王衍浮薄而好轻艳之辞,朕不为也,常勒史馆集古今韵会成五百卷。。。。。。广政四年冬。”我抬眼看他,“王衍宫词香艳浓炽,孟郎不喜,蕊儿日后当阅韵会百卷,习作些清丽之词奉与郎君,以酬郎君待蕊儿之深情厚意,可好!”
“此意甚好!想宣华苑中牡丹盛放之期临近,到时太后将于苑内宴请文官近臣,到时我替蕊儿引见一二个诗才横溢之仕,蕊儿可师其词赋,岂不更好。”
我闻言兴奋不已,只激动得拉着他一脸谄媚之态,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孟郎,从今而后我……我……”却想不起该用什么样的溢美巴结之词。
“你怎样?”保元眉眼俱弯,捉住我的手,凑近逼问道。
“我……”朱漆雕花窗外,几树高大的桐梓花开得热烈异常,便如此刻保元温暖浓烈的气息一般,将我沉沉的按进了绵绵不绝的花海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