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走,我家主母要见你。”她说着伸手便要来拉我。
我闪身避开,冷冷笑道:“我当是谁,不过一个传话的奴婢。你家主母若要见我,她自己来便可,乐坊可是干净地方。”说罢回身便走。
她许是未想到我会如此,张口结舌,气得只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半晌才在我身后喊道:“大胆,你,你……一个小小的乐坊歌妓居然如此嚣张,不识抬举,你,你……别以为我家主子……”她在我身后叫嚣,我却只觉得心一点点往下沉,往下沉。“我家主母要见你,我家主母要见你”,保元,你的家眷除了亡妻还有谁?她们如此羞辱于我你可知道?长长的指甲嵌入掌心隐隐的疼,我死死的咬着嘴唇,大步向卧房走去,在跨进门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忍耐瞬间崩溃了,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
他的家人已经知道了,躲得过今日,那明日,后日呢?
夜凉如水,枯柳枝头一弯残月。我在床上辗转难眠,数月来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浮现,他的好,他的温柔,他的在乎,我不是不知道,可是他是皇亲贵戚,我不过一个小小的歌舞姬,就算他是真心待我,那他的家人呢?我的命运难道就要如此的任人摆布,由人欺凌?不,我不要,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走,我定是要离开这里,离开他……
转身推醒睡在一旁的茗儿,低声道:“茗儿,醒醒,随我出游去。”
“唔……”茗儿揉着惺忪睡眼,嘟囔道:“姐姐这又唱得哪一出呀,这天还没亮呢。”说着转身又要睡去。
我使劲推了她一把,堵气道:“茗儿若不去,那我可自己走了。”说着就跳下床去,胡乱套着衣裳。
“啊,我去,我去,我去还不成嘛。”茗儿这才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七手八脚准备东西。我给琴娘留书一封,说是为避是非,带茗儿出门游玩散心去了。又想着出门方便,与茗儿皆穿了男装,带了些银钱和换洗衣服,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出了乐坊方才觉得时间太早,天边刚微微泛白,街道上亦没有人。茗儿缩着脖子拉着我的衣袖,偶然一声猫叫惊得她一个劲往我身上挤。
“姐姐,姐姐,这黑灯瞎火的,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她惊恐的四下张望,是无人怕有人更怕。
刚欲笑她胆小,转念一想,她说的也对,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与她又是两个弱女子,要是遇到强盗土匪什么的,那可怎么办?嘿,有了!
我笑着朝茗儿眨了眨眼睛道:“不妨事,姐姐我,给你找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