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要喝水……”自语着欲掀被下床,却见茶盏已在眼前,抬眸对上双盈盈泪眸,这不是茗儿还会是谁?
头疼欲裂,可心痛却有谁知?气恼着推开眼前的茶,心下一片凄茫。
“姐姐,你喝点水。”茗儿小心翼翼地又把茶递到我面前,语带哽咽道。
我再也不要把谁放在心上,白白苦了自己。心中如此想着,硬起心肠,冷冷地凝了她一眼。
“姐姐,你喝点水吧。”茗儿已是在哀求,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看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心下一软,却也不肯去喝那水,只淡淡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姐姐,茗儿知道错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可是茗儿求你,不要再作贱自己的身子……”茗儿哭着跪到地上,一碗茶全洒在了她自己身上。
看着她白皙的手背瞬间泛起了红潮,我一阵心疼,也顾不得生气,忙去拉她的手看,“怎么这么不小心,看都烫红了……吉儿,吉儿……”
“姐姐,我没事。”茗儿拉着我的衣袖,哽咽道:“茗儿以为姐姐再也不理我了,以前都是我不懂事,都是我的错,姐姐你就不要再生茗儿的气了,好吗?”
“唉……”我轻轻叹息,一时间也心酸难耐。
正当我与茗儿相对垂泪时,吉儿一阵风似地闯了进来,满面焦急道:“怎么了,又怎么了吗?方才我听到谁在叫我。”
“吉儿,方才是我叫你。”
“呀,花蕊姐姐你醒了。”吉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关切道:“姐姐可有哪里疼,要不要我把离先生叫过来给你瞧瞧。”
“离洛?他现在客栈?”忽听闻离洛在此,我大感意外,转念一想,忙问道:“那保元呢?可是保元也到凤州了?”
“到是到了,只是……”吉儿欲言又止,不安地望了望茗儿。
见她二人神色有异,我心下一阵慌乱,忙问道:“怎么,出了何事?”
“姐姐,没什么,皇上和离先生在忙。”茗儿小声道。
保元已安然到了凤州吗?心中长舒,可在眩晕中心底为何有隐隐的不安,“他们是何时到的?”望向床边的茗儿与吉儿,我淡淡询问道。
“昨夜。”
“今晨。”
茗儿与吉儿几乎同时答道,可截然不同的答案连她们自己也是一愣。
许是见我面露疑色,吉儿忙笑着解释道:“离先生与部分护卫是昨夜到的,皇上今晨方到,刚来看过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