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中。 做手术的凌然不说话,一助和二助不说话,其他人就更没有说话的资格了。 手术室里也没有绿植,也没有大白鹅,就是蓝色和绿色的铺巾、地板和天花板…… 唯一的亮色,就是吕文斌头上的粉色帽子和大雁。 “放首歌吧。”凌然忽然直起了身。 贺远征问:“放什么?” “大王。”凌然说的言简意赅。 贺远征有些没跟上节奏,尝试着问:“饶命?” “我来吧。”吕文斌往后退了两步,给巡回护士小声说了两句。 须臾,就有轻快的小调响起:“大王派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 正是凌然的手机铃声的音乐。 伴随着音乐声,凌然的操作,也陡然加快了进程。 贺远征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的跟着做,同时有些难以理解的道:“现在的外科医生,都开始听这样的音乐了吗?” 吕文斌却是听着音乐,满心的感怀:“凌医生偶尔也是需要bgm的吧。” “什么?”中老年主任医师贺远征同志听不懂吕文斌的话了。 戴着粉红色帽子的吕文斌,喃喃自语,中二之情大爆:“没人能在凌医生的BGM中,战胜他!” “谁要战胜谁?”贺远征更晕了。 “行了,切除完成了。”凌然直起腰来,再看看腹腔内的淋巴结构,先是让贺远征检查一下,见出血没问题了,干脆的道:“我换个手套,再做下一步。” 贺远征继续发愣,然后听着一声声的“大王”,迟疑道:“效果这么好?” 手术台前的几个人,却是没人理他。 凌然直接脱掉全身的装备,转身去重新洗了手,顺便给自己按摩了按摩脖子。 掰了这么久的肝,凌然只觉得手套都发黏了,浑身也很不自在。 说起来,他单独做某个手术的时间,都不是很长。 就算是断指再植,除非病人能断出新意来,否则的话,一个指头也就是三五十分钟的事,病人若是断出一个突出的数量出来,医院还会组织团队协作。 肝癌手术的单手术步骤,却是相当的繁琐。 尤其是扫淋巴的过程,很像是断指再植类的手术,需要异乎寻常的细心,以及极大的工作量。 凌然手持电刀,默默耕耘。 他的热止血能力也是完美级的,扫淋巴也是完美级的,配合起来,对癌细胞可以说是所向披靡。 凌然沉着脸,就像是伺候农田的老把式,一路清扫淋巴,查无遗漏的样子。 记者邓文胜注意着凌然的表情,不由问旁边的霍从军,道:“手术不顺利吗?” “恰恰相反,很顺利。”霍从军面带微笑。 “那凌医生为什么不高兴的样子。” “凌然不高兴啊……”霍从军的笑容收敛了起来,转瞬又摇摇头:“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