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血运都不是太搞得明白,21世纪的医生们,也都没有对此做研究呢。 而这多出来的100次解剖经验,却让凌然对跟腱周围的血管网,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我想换一个入路。”凌然撕掉了外面的手术服,重新洗手,一边洗手,一边对纪天禄说。 纪天禄本能的就要反对,好悬才给忍住了。 凌然如果是他科室的医生,他肯定是要点反对的。 入路就是手术切口开始的地方,不同的入路,带来的是截然不同的手术模式。 就比如说肠道手术,正切开腹,侧切开腹就是不同的手术入路,还可以从肛门进入来做,又是一种不同的手术入路。 可以想见,改变了手术入路,就等于改变了手术的方式,是非常巨大的改变。 甚至可以说,凌然如果改变了跟腱修补术的入路,那方案A跟腱修补术,也要变成方案A跟腱修补术改良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纪天禄都是不会同意的。 但是,纪天禄却不敢轻易的否决凌然的建议。 这是长时间的相处之后,凌然建立在纪天禄心里的形象使然。 纪天禄好言好语的问:“你想换到哪里?” “再向右三到五厘米。”凌然道:“更多的避开静脉血管。” “那样都要看不到跟腱了。” “开口可以做大一点,总是能看到的。”凌然的思维转的很快。 这的确是他的临时构象,但却是建立在解剖学基础上的。 老实说,200次的脚部解剖经验的获得,完美级的跟腱修补术,再加上100多次的跟腱修补术的操作,凌然在该技术上的水平,已至世界顶尖,他要改一个入路——别的医生就是想改,也不知道怎么改。 这个世界上的外科医生,到了50岁能深入到这个水平,就不算是浪费生命了。 纪天禄沉默了下来。 按照正统的外科诊疗的模式,手术前的会诊和术前讨论,其实就已经决定了手术时的操作了。 严格来说,主刀医生进入手术室,只是执行术前的决定而已。 但就戴蒙德的跟腱修补术来说,术前的讨论和会诊的意义何在呢? 全世界做过方案A的跟腱修补术的人,只有凌然而已,就算是祝同益,也只是提出了方案A的概念,而无法执行。 从医学研究的角度来说,凌然对方案A略做修改,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今天的场合,有些不太适合实验手术! “要不然,下次手术再修改入路?”纪天禄提出老成的建议。 凌然拿了戴蒙德两个“衷心感谢”的宝箱,总觉得多了一点术前红包的责任,犹豫了一下,道:“就戴蒙德的核磁共振片来看,他的血管网的位置是需要进行一些入路修正的。” 纪天禄做了20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