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太多了。很多主治到退休都没有独立解剖过一具尸体。很多医学生,读书的时候一个班看一具尸体的解剖,毕业以后进入普通医院切切切,按部就班的升职,也没有解剖的机会了。 凌然当日得到的3000次的上肢解剖经验,带来的是质的改变,甚至可以说,全世界范围内能有此经验的外科医生都不多。 但在手部解剖经验之外,凌然的解剖经验也是乏善可陈。 这一具大体老师,是给凌然做了一次近乎完美的授课。 凌然无比珍惜的努力着。 被释放的曲医生,浑身发冷的在旁看了一会,渐渐的缓过气来,占便宜的心思又起,左右看着,笑问:“房内怎么就两套装备吗?” 凌然警醒的看向曲医生,手里还拿着刀。 曲医生讪笑两声,拍拍脑门:“看我这个记性,我有好事,来通知凌医生。” “哦?” “祝院士回来了,还带了跟腱断裂的患者,就等着你做手术呢,全程录像和示教室的那种。”曲医生的腰板不由挺了挺。 凌然的脸上果然露出了笑容,但是一低头,就毫不犹豫的道:“跟腱断裂的患者能等吗?如果能等的话,就让他们等一下。” “等你……解剖尸体?” “是。”凌然回答的利落。两台手术,哪里像有解剖尸体来的重要。 跟腱断裂本来就是个小病,如果不是运动员的话,普通主治就能进行治疗和操作。 此时此刻,除非是几十上百张的病床,否则,根本别想凌然走出地下室。 身在凉冰冰的解剖室里,曲医生的脑筋转的特别慢,好悬才醒悟过来,忙道:“那我给主任说一声。” 他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呵呵呵的笑了两声,就两秒退一步的,悄悄的走出了解剖室。 忙忙碌碌的凌然和余媛也不理他。 曲医生等出了门,几乎是飞奔上楼,然后找了个阳光明媚人又多的地方,深深的吸了两口气。 “云医是个出鬼的地方啊。”曲医生回到办公室,觉得还有点阴影没驱散。 自从医学院毕业以后,他还真的少有这样的感觉。 …… 凌然再出现在阳光明媚的地方的时候,骨关节与运动医学中心已是异常的热闹。 来自多所大学的志愿者们,站在医院的每一个角落里,像是关爱智障儿童似的,保护着每一位与会者。 凌然将自己洗刷的干干净净,全身换新后,也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他上一次参加类似的会议,是在云华召开的“云华急诊国际医学论坛”,比起祝院士承办的“国际运动骨科学术大会”,前一个国际的含金量明显不足。 一个很直接的范例是,当凌然出现在某位志愿者面前的时候,那白白净净的女生,是用激动的英语问候的:“h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