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叶小天继续赖在山上不走,他还真担心自己争不过他。汉人太会甜言蜜语,女孩子又大多不禁哄,偏吃这一套,像他这么实诚的汉子,岂能不吃亏……
叶小天笑道:“文先生的顾虑不无道理,这样吧,我和文先生一起回铜仁,你们这边先做准备,如果此法不可行,咱们再另商良策。不过我考虑,既然于家和果基家都已站在格寨主一方,相信张知府审时度势,必然会做出让步的。”
格龙听到这里,两条浓眉就像钻出茧的蚕,嗖地一下跳了起来,他赶紧抿住嘴巴,生怕被叶小天看出他的用心,改变心意不走了。只是格龙实在不善掩饰喜怒,那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采妮奇怪地瞟了他一眼,心道:“这个傻大个,自己偷偷乐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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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和文傲星夜兼程地赶回铜仁,一到铜仁,便风尘仆仆地先去见于俊亭。
于俊亭在一处素雅幽静的书房里接见了他们。于俊亭坐在卷耳书案后面,一身丝罗的素袍宛如初雪般洁白,她坐在案后,风姿绰约,就似那书案是一只阔口大腹的花瓮,里边插了一枝梨花。
听文傲详细汇报了此番前往提溪的经过,于俊亭点点头道:“此事容我再好好考虑一下,先生一路辛苦,先去歇息一下吧。”
文傲一走,于俊亭就放下了身架,背往椅上轻轻一靠,整个人挺拔的线条马上变得柔和起来,声音也带了几分温柔:“叶大人,你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么?”
叶小天道:“山民的这种秘法可以让我们把握大增,不过张知府肯定会有所策划,意外会不会发生,无法确定,所以……还是有风险的。此事涉及到的是于家的根本利益,下官实在不好置词,究竟如何取舍,还需监州大人决定。”
如果叶小天一味怂恿她接受,生性狐疑的于俊亭反而要更三斟酌了,但叶小天这么一说,反而促使于俊亭下定了决心。她认真地想了一想,轻轻一拍书案,挑起柳眉道:“富贵险中求!这个险,值得冒!”
叶小天神色微微一动,虽然转瞬即逝,但于俊亭心细如发,马上有所察觉,忍不住问道:“叶大人还有什么顾忌?”
叶小天摇摇头,道:“没什么,下官只是觉得,果基家就在提溪,且一直被张家压制着,他们试图结交格哚佬,从此守望相助,倒也情有可原。但监州大人你……”
于俊亭微微眯起了眼睛,道:“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