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家有了这笔钱,也能安居乐业,将来再招一个知心合意,体贴温柔的上门女婿,岂不是好?”
洛青青姑娘瞪大眼睛看着叶小天,颤声道:“大人可是畏惧他们家的权势,有心妥协么?”
叶小天道:“姑娘不要误会!张道蕴等人固然该杀,奈何国法偏能容得下他!本官心中也恨,可思来想去,既治不得他们,终究还是要让他们逍遥法外,不如趁着他们家族同样不愿把此事张扬到天子面前丢脸,尽量为你家多索好处……”
“奴家不需要!”洛青青红着眼睛,猛地站了起来:“有钱,就能把我们穷人当牲口看么?奴家若是收了他们的钱,息讼走人,那奴家成了什么人?”
叶小天随之站起,劝道:“姑娘,你不要钻牛角尖,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
洛青青含泪道:“我一个好人家的女子,被他们毁了清白,葬送一生,难道让他们拿出一笔钱来,就是他们应该付出的?奴家是平民百姓,命如草芥,可奴家的清白却也和他们贵人家的女子一样高贵!
是,也许皇帝会饶恕他们,但这不是奴家屈服的理由!推官老爷,你是个好官,可惜你帮不了我,就连皇帝都不能!在这人世间,奴家求不到公道,只有那里……只有那里诉冤屈……”
洛青青说到这里,忽地一声大吼,一头撞向旁边的堂柱。叶小天大骇,伸手一拉,却没扯住她,就听“砰”地一声大响,洛青青重重地撞在堂柱上,登时血如泉涌,身子一软,便向地上栽去。
“女儿啊……”
洛母号啕一声,扑过去抱住女儿大哭起来。李秋池一旁见状,慌得手足无措,急忙叫道:“快!快救人!快去找郎中!快救人呐!”
堂上的皂隶慌忙围过来,七手八脚地放平洛姑娘,对这样的贞节烈女,他们也是衷心钦佩的。其中一个皂隶急忙扯过衣角,“嗤啦”扯下一片,便去为洛青青裹伤,可那布片包到头上,片刻功夫血便渗了出来,登时殷红一片,另一个皂隶见状,忙也有样学样,从他袍子上又撕下一截布片为洛姑娘裹伤。
众人慌乱地忙活了半天,眼见洛青青脸色苍白如纸,一个皂隶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不禁惊慌地叫了起来:“推官老爷,不好了,不好了,青青姑娘……已经死了。”
叶小天一直呆呆地站在旁边,心乱如麻。虽然这洛姑娘早萌死志,甚至看她爹娘的态度,竟然也是赞成女儿以死全节,但他心中依旧难受的很,他痛恨自己的无能,这一刻,他宁愿自己不是官,而是一个以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