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牌子不易,拆牌子却容易的很,要不是孙伟暄帮我撑着,咱们车马行早就垮了。就现在,常氏车马行、谢氏车马行都已后来居上了,你们不着急?咱们罗高李车马行龙头老大的位子就快不保……”
李伯皓再次小声提醒道:“大东家,是罗李高,不是罗高李!”
罗大亨一抬手,就把半块桂花糕塞进了他的嘴巴:“罗李高!我还桂花糕呢!是罗李高还是桂花糕,很重要吗?”
这一次,高涯小声提醒道:“大东家,是罗高李,不是桂花糕!”
罗大亨气得跳脚:“你们这两个纠缠不清的混蛋,真是要活活气死我啦!”
不远处,叶小天看着这副情景,不禁笑道:“刚才看他还挺有点大掌柜的气派。这么一会儿就原形毕露了。”
赵文远笑道:“年轻人其实都是这样子了,我在播州时,那些年龄相当的朋友,还不是一句话就能点着的炮仗?”
叶小天睨了他一眼,揶揄道:“足下如今年纪很大么?”
赵文远哈哈大笑,弹了弹头上乌纱,自嘲地道:“是啊!这身官袍一穿,不自觉地便老气横秋了,其实我的岁数也不算大呀。可是既然做了官,便不免受到影响。一言一行都开始注意起来了,这架子想不端着都不行。倒是你……”
赵文远看着叶小天,笑眯眯地道:“你可是本色不改啊,始终没有一点儿官样。听说,徐伯夷被你折腾的不轻?”
叶小天道:“我本想,今后大家同一个衙门里做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往昔那点过结就让它过去算了。谁知我刚到葫县,他就想算计我。嘿!我叶小天可不是唾面自干的老实人。”
说到这儿,叶小天又睨了赵文远一眼,道:“我听说,原谢府管事谢传风跑到葫县来开了一家车马行?”
赵文远道:“嗯。他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在葫县道上已是坐二望一的大车马行了。”
叶小天道:“徐伯夷是田氏门下,这谢传风又跑到葫县来开车马行,你说他们两个……”
赵文远打个哈哈道:“据说这谢传风走了王主簿的门路,看来与田家是再没有什么关系了。”
叶小天道:“焉知不是掩耳盗铃?”
“嘿嘿……”二个人各怀鬼胎地笑起来。
这时候。一条体魄健壮的汉子风风火火地跑进了仓库院子,穿着一身短打,咧着怀。露出饱满如垒石一般健硕的胸肌。
赵文远赞道:“好一条大汉!”
叶小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