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而方才的他,看起来只是个含饴弄孙的平凡老人罢了。
安南天疑惑地道:“这么说,对凝儿和叶小天……爷爷是乐见其成了?”
老者哑然失笑道:“老夫哪有闲功夫理会这些小儿女之间的情事?这种事还是让她老子去操心吧,我是在想,一位蛊神教的尊者,如果考中了举人,继而做了官,会对贵州的格局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安南天瞿然一惊,失声道:“爷爷是说……”
老者淡淡一笑,道:“你带十六去玩吧,这件事我还要好好想想!”
安南天欠身道:“是!”
安南天唤过十六弟,对他耳语一番,也不知许诺了什么。小家伙便兴高采烈地拉着他的手走开了,老者自栏边柱旁取过一根钓竿,娴熟地装上鱼饵,轻轻往水中一甩,便凝眸沉思起来……
……
徐伯夷走进田妙霁的书房,躬身向帘后施礼时,心情不由自主地便有些紧张起来。其实他来拜见田妙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照理说早该熟悉,可是每次来到这里,看到这道帘子后面的那个人。他依旧会紧张。
田妙雯心思太慧黠、眼神太锐利,言语也很犀利,与她相处久了,徐伯夷的紧张感不但不会因为熟悉而消失,反而变得有些更加严重了。帘后传出田妙雯悦耳动听的声音:“这一次你考得如何?”
徐伯夷赶紧垂首道:“今次贡试,只有十道试题,于徐某看来还是比较简单的,相信应该答得不错。”
“呵呵,你说不错。那其实就是很好了?”
“哗啦”一下帘笼声响,田妙雯一挑帘笼,竟从后面走了出来。徐伯夷心头顿时一阵激动,自从傍上田家。他这还是第一次离大小姐这么近,这一次总算能看到田大小姐的真面目了。
徐伯夷很想抬起头来,可是他的脖子却有些僵硬,硬生生的抬不起来。看到一袭白裙云一般飘到面前,裙下尖尖的靴尖若隐若现时,他情不自禁地又退了一步。躬身道:“大小姐!”
田妙雯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徐伯夷作梦都想看到她的真面目,但是此刻田妙雯就在眼前,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得见,他反而不敢抬头了。田妙雯淡淡地道:“不必拘礼,抬起头来。”
“是!”
徐伯夷答应一声,慢慢抬起头,不由大失所望,田妙霁的确是从帘笼后面走出来了,可她头上还戴着一顶“浅露”,垂下的黑纱遮住了她的容颜,只有白嫩皎洁、曲线动人的下颌可以看见。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