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还没啄着大亨这只肥鸡。就被那只大脚踹中,打着转儿飞出去。扑愣了几下膀子,昏头转向的愣是没爬起来。
洪大善人凶神恶煞地扑上去,提起袍袂就踹:“让你打我儿子,让你打我儿子,你奶奶个熊,当真好胆!连我儿子都敢打!我让你打我儿子,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老子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那野和尚被洪百川一连串不成章法却又凶猛之极的攻击打得鬼哭狼嚎,欲待逃命,却又被洪百川摁住,继续不依不饶地狠揍,叶小天站在一旁都看得呆了:“大亨这父子俩,还真是极品啊!”
洪大善人连踢带踹的,把那野和尚打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这才愤愤然住脚,脸红脖子粗地走回来,喘着粗气,很关切地对大亨道:“大亨,你没事吧?”
大亨不知何时已经从书包里掏出两团纸来塞住了鼻孔,和叶小天并肩站在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爹发威,这时一听他爹问话,赶紧摇摇头,应道:“孩儿没事,呃……爹啊,他是出家人……”
洪大善人恶狠狠地道:“出家人擅动无名,尤其该揍。你真没事吧?”
大亨把胖脸向左右使劲甩了甩,叶小天咳嗽一声,上前拱手道:“壮士,你有喜啦!”
洪大善人大惊道:“喜从何来?”
叶小天笑眯眯地转向罗大亨,道:“大亨,来,跟你爹说说。”
大亨登时忸怩起来,双手扼腕,一只脚尖在地上划着圈圈,羞羞答答地道:“人家怎么好意思,还是大哥你替我说吧。”
洪大善人刚刚气红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惊疑不定地道:“大亨啊,你又闯什么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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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怜的洪大善人受刺激了,在大街上就这么笑,一直笑回家里,坐在客厅里还是笑个不停。罗大亨担忧地看着他爹,对叶小天小声道:“前些天流行的那个什么疯笑病,不会传染到我爹这儿了吧?”
洪大善人开心极了,大亨小时候起,他就按照大亨他娘临终的遗愿,一门心思想让儿子当个读书郎,将来出仕入相,建个书香门第,可是这个儿子实在不争气,洪百川心里的标准早已一降再降,低到不能再低了。
这几年来,他唯一的心病就是儿子这么不中用,万一自己死了可怎么办,就算给他挣一份天大的家业,也禁不起他胡作非为地败啊。
再说现在有自己镇着,宅子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