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柔的语气很坚定，像是在警告阿黎。
本来，阿黎的心情还算不错。可她一回来就警告自己，阿黎的心情瞬间糟糕到了极点。
她突然坐起身来，将面膜揭了下来，仔细端详着她。这考究审视的眼神，看得洛云瑶浑身不自在。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我在看，你究竟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好姐妹。眼前的何柔，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柔了。以前我们出生入死，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反对。现在却不一样了，现在的我不管做什么，在你眼中，都是错的。小柔，你不觉得，改变的人是你吗？因为我弄死了一个刘勇，你就要用这么严厉的口气跟我说话。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
因为这些琐事，她们不是第一次发生争执，以前她都忍了，今天，她又是这样的态度，这让阿黎的心里很不痛快。
“可你知道吗？你弄死了刘勇，刘萍夫妇也跟着一起死了。你害死的，是一家人。”
“刘萍自己懦弱，她的丈夫，就算没有这件事，一样会选择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的，什么责任都要往自己身上揽，你以为你把自己当成圣母，霍彦辰就会爱你吗？他不会的！你在他面前做得再善良，那个男人的心里也只有诡计多端的洛云瑶。你这种伎俩，根本斗不过她。”
“我能怎么办？”何柔压不住内心的愤怒，也对着阿黎吼了起来：“如果没有当年那场车祸，我不会跟彦辰分开九年，我和他现在早就儿女双全了，又怎么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偏偏，这世上没有这么多如果，她也没有能力改变过去发生的事情。
曾经，她以为自己没有命回来的。一次次死里逃生，她连自己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又怎敢幻想别的。
直到她知晓，自己还可以离开组织，她才重新看到了希望。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吼声过后，屋子里陷入一片寂静，她们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何柔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向阿黎道歉：“我可能不太理解你的感受，有时候语气不太好。阿黎，对不起！我自己心情也很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她跌坐在沙发上，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只觉得，霍彦辰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阿黎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好友痛苦，她也于心不忍。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只有两个选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