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地说道：“抱歉弄脏了你的衬衣，我觉得，你还是先去处理一下吧！或者，这衣服多少钱，我可以赔给你。”
这生分的话，让陈志远有些膈应。
他记忆里的王雅雯还是个文文静静，穿着朴素的女孩。眼前这个妖娆妩媚的女人，和他认识的王雅雯完全不一样，他现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衣服……没事！这都是小事，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为什么过得不好，你看我现在这样，不就能猜到我过得如何吗？”他尴尬地笑了，也是，她比以前好太多，看着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他正想再开口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一刻薄尖锐的声音：“我当是谁，没想到，居然是你啊！王雅雯。”
那是顾云凯第一次在王雅雯看到这种复杂的表情，他隔得很近，三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多了一个女人后，她脸色明显变了。顾云凯还以为，像她这样能独当一面的女人，压根不会有什么害怕的。
可她这会，居然有些畏畏缩缩起来。
后来这个女人，正是王雅雯曾经一直没有摆脱的噩梦，赵晓蓉。
那个时候，王雅雯和陈志远都还在学校读书。学设计是需要很多钱的，陈志远家境不好，又是外地的。当时的他们情投意合，约好了要一起毕业，一起事业有成，一起走到白发苍苍。
年少时的约定总是那么美丽，又脆弱得不堪一击。为了给陈志远赚取学费和生活费，普通家庭的王雅雯经常翘课去打工兼职，赚来的钱全部给了陈志远，可这无法填补陈志远家里突如其来的变故。
他的父亲重病，需要一大笔钱手术，那不是他们两个做兼职就能赚来的。王雅雯干脆不去学校上课，四处工作，人都累得进了医院，家里才知道她没有去学校。
她和家里闹翻，不管不顾拿着自己好不容易攒的钱去找陈志远，她想告诉陈志远，自己可以不去上学了。她去工作，医药费会有的。可谁知道，她去医院的时候，陈志远身边已经站着另外一个女人，她就是赵晓蓉。
她辛苦攒的钱，被陈志远丢在地上用脚踩着，他愤怒地斥责王雅雯得知他父亲重病，弃他而去。
王雅雯的心就这么硬生生被他撕成一片片，血肉模糊。她告诉陈志远，她是去赚钱了，银行卡里将近三万块钱，是她这些天努力的结果。
陈志远却刻薄地说：“短短十天你就赚到了三万，谁知道你是用什么肮脏的方法赚来的。”
王雅雯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