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堂强忍着被苏寒撩拨涌上来的欲望,把苏寒丢进了浴缸里。然后他动作迅速地打开了花洒,对着苏寒的脸就喷过去。
苏寒虽然因为那冰凉的冷水暂时恢复了一点理智,但是这药力又哪里是这一点点的冷水可以解的。所以仅仅是一瞬,她又神志不清了起来。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谢谨堂,吐气如兰。
“谨堂,谨堂。”
谢谨堂咬紧了牙关,愣是不管不顾苏寒的呼唤。天知道,他本来就是喜欢苏寒,更是没有见过苏寒这样撩人的样子,他是用了很强的意志力才强制自己不去理会。
苏寒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谢谨堂的回应,她迷迷糊糊地从浴缸里面伸出手,去够谢谨堂西装的衣角。等衣角攥在手心里面的时候,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拉着谢谨堂靠近自己。
她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近一点,再近一点!
谢谨堂阻拦着她的动作,一边扯着她的手一边还拿着花洒。
“苏寒,你清醒一点。”
苏寒见谢谨堂一直没有靠近,眼看着就要哭了起来,她哑着声音嚷嚷起来,好像谢谨堂是个负心汉一样。
“谨堂,谨堂。你为什么不过来,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谢谨堂知道她这是被欲望折腾的恨了,但是他在这个时候又不能乘人之危,所以他只能生硬地斥责了她一句:“苏寒,你清醒一点!”
谢谨堂看她又要有动作了,狠了狠心把她强制按在浴缸里面。经过那一阵子,冷水已经放满了整个浴缸。
长时间的浸泡加上冷水接连不断地兜头浇下,生生把苏寒从梦幻里面拉回现实。
她看看旁边的谢谨堂,又看着浴缸里面的水,对着谢谨堂说道:“谨堂,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一开口,她就发现自己嗓子沙哑了,完全没有原先的空灵和冷清。
谢谨堂看见她终于清醒过来了,心里面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松开了钳制苏寒的手,蹲下身平行地面对着她说:“若是这个人是你,我甘之如饴。”
苏寒在嘴角生涩地扯开了一抹笑意,落在谢谨堂眼里,他的心却隐隐作痛。在他印象里面,苏寒一直是强势的存在,不会脆弱也不会表现这样的样子。
谢谨堂倾身靠近苏寒,在她额头烙下一个吻。这个吻,极为珍重仿佛苏寒是一个珍宝。
苏寒虚弱地笑了笑,她伸出手揽住谢谨堂的脖子,让他把她捞出浴缸。又麻烦谢谨堂拿来了衣服,最后她囫囵洗了一个澡就回房间躺着了。
在陷入黑暗的时候,她依稀听见谢谨堂温柔地说了一声‘晚安’,然后她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大清早起床的时候,苏寒觉得自己头昏脑涨,脚步虚浮。但是谢谨堂在楼下唤她吃早餐了,她也只能借着床头柜的力勉强站起来。
但是她一迈开步子,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喘着粗气,探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
结果告诉她,她发烧了。她想不到现在的她身体已经这么脆弱了,泡了一个冷水澡就发烧了。她抬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惨白的嘴角牵着一个清冷的弧度。河源书吧
她还是不够强啊。
谢谨堂听见苏寒没有回应,于是又试探性地唤了一声。这才拉回了苏寒的理智,她挣扎着起身,勉强可以站立着了。
她虚浮地走了几步,总算是把门给打开了。她赤着脚,连拖鞋都忘了穿就走出去。谢谨堂背对着她,所以没有看见她的脸色。
他急着去上班,只能快速收拾了一下碗筷就嘱咐了她几句。
“你昨天累坏了吧,一会把早餐吃完你就去休息吧。午餐和晚餐我会点外卖让他们放在门口,我先去上班了。”
说完,谢谨堂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口。苏寒张张嘴,还是没有开口喊住他。她想算了吧,她一个人也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
只是她的目光放在餐桌上的早餐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很不舒服,所以她自觉忽略了早餐又回房去了。
她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柔软舒服的被子。她想入睡,可是脑海深处那隐隐的疼痛折磨的她睡不着,她打开手机又不知道干些什么。
只能借着那些新闻解解闷,疏解心里面的不愉快。看着看着,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中午的时候,外卖员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按了好几声门铃,苏寒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无奈之下,外卖员只能把外卖放在门口,然后打电话给谢谨堂讲了这个事情。
而谢谨堂这边听说她没有接电话之后,心里突然有些烦躁,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该不会是苏寒出事了吧?想到这里,他立刻拨通了苏寒的电话,一如既往地没有人接听。
苏寒这边,她的手机掉落在枕头旁边,一次又一次的震动,但是就是没有唤醒她。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就像瓷白娃娃一样易碎。
谢谨堂心道不妙,于是他推开了所有的事情,马不停蹄地开车回了别墅。他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眼尖地看见角落的外卖,心里面的不安更放大了。
按平常来说,苏寒是绝对不会这样的,怕是真的出事了。
他一进屋连鞋子都没有脱,急急忙忙跑进客厅大声喊着苏寒的名字。
“苏寒,苏寒,你在哪里,回答我一下。”
回答他的只是满屋子的寂静,他的脸色变苍得白,谢谨堂快速跑上楼,打开了苏寒的房门。
映入眼帘的就是苏寒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以及她那实在难看的脸色。谢谨堂跑到她床边,低声唤了她一下:“苏寒,你醒醒。”
苏寒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给了谢谨堂一个安心微笑,当即又昏迷过去了,这可把谢谨堂吓坏了。谢谨堂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面越发难受,他伸出手试探了苏寒额头的温度。
指尖传来的温度明明白白告诉他,苏寒发高烧了。
他暗骂自己的不当心,居然连苏寒发烧了都没有发现。只是他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里面心疼极了。
等到苏寒真真正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穿着蓝白相间条纹病号服,手上还打着吊瓶。屋子里面浓重的酒精消毒水的味道,刺激到了她的神经。
她掀开被子挣扎着就要下床,却被刚好进来的谢谨堂阻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