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了,那么晚,风大,而且我风寒过重,御医也说了,会感染的。”
他心疼地看着:“才十天,就瘦这么多,越看越让朕心疼。蔷蔷,那朕先走了,有什么事,差个人到正清宫里说一声。”
“好,灏,记过你的话哦。”我淘气地挑挑眉:“还记得吗?”
他叹气地笑,取了个甜枣给我吃,亲昵地刮刮我的鼻尖:“知道了,少喝些酒,你放心,朕答应过你的,不会再喝醉,也不会再多喝。喝酒之前,得先吃些东西,才不会伤身体,要不然,你逼问陈公公,看朕敢不敢不从。”
“忙归忙,身体还是得注意些。”吞下涌上后头的浑浊之气。
他笑着握着我的手,再拉高点被子:“朕先走了。”
轻轻合上门,之桃赶紧就端了个盆子过来。
我掀开棉被,趴着就往盆里吐着酸苦之物。不敢吐得大声,怕让没有走远的他听见。
每次一吃药,总是会吐,风寒来势汹汹。吃了药,就想吐,御医说我心里浑浊之气甚多。
吐了些,之桃端来温水,让我漱口。
躺了回去,有些头昏眼花的。
拍着心口,让气顺些过来,虚弱的感觉着心跳得那般的急促疼痛。
灏现在那么忙,我不想让他更操心,每次都忍到他走了之后才吐。
一天四次的药,一天就会吐四次,快些好吧,我着实是不想吃药,味太难受了。偏吃下去,还会吐。这状况,是我的身体太差,从那次受伤之后,对药,就有些抗拒。御医用了好些法子,却也没有用。
一病起来,什么东西吃在嘴里,也变得淡然无味的。
凭地,宫里的风寒,这般严重。
原以为,十多天过去了,会好些的。还是一样的迷迷沉沉,越的没有精神。
灏大怒,训了御医一顿,又换了人来诊治,还是不怎么见效。
一样的药,煲一坛,我一半,司棋一半。
可是司棋慢慢好起来,而我,却还是病怏怏的。十五的烟花,就在床榻上从窗口看出去的。
睡的时候比较多,他知道我吃不下药,用些珍贵的东西来让我养气。
又换了御医,先前那些,都被训得凄惨,这一次,再治不好,他便要杀人了。
看着他消瘦的脸,我越觉得心里难受。
枯瘦的手让他握着,细长的指,在他的手心里,给我细细地修着指甲,有一种时间在飞快地流逝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