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位郡守就要撞在一起,忽然一位寻常军侯挡在了他们的面前,苦笑着看向了他们。
“两位使君!莫要如此!”
“给我让开!不然我将你一块打!”
赵头骂骂咧咧的,就要上手推开他,北军却迅速进入戒备状态,那年轻人也严肃了起来,“我奉将军的令,镇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私斗,如今大行皇帝驾崩,在丧期闹事者,当斩!”
陈拾颇为不悦,“当斩??我大治汝南,使汝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家家富裕,陛下亲自派人来表彰我的功劳,赏赐给我华服,你是什么人,也敢斩我?!”
“我乃北军军侯王继!
奉将军之令!
”
陈拾勃然大怒,正要辱骂,挡在他面前的北军甲士却低声对他说了什么,陈拾脸色一僵,打量着面前的王继,点着头,“不错...早听闻周亚夫治军甚严,没想到,麾下都是如此,能恪守本职,不畏权贵,实在难得...我就喜欢你这般有胆识的人!我今日就不跟那厮计较了!”
赵头狐疑的看着陈拾,又看了看面前的军侯,“你犯什么病?若是怕了我便直说!何以拿个军侯来当理由?”
陈拾听到他的辱骂,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怒火,只是笑呵呵的看着王继,“小军侯,我便回去了,不打扰你办事,只是那厮不是个好相处的...你要妥善处置,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尽管与我说!”
赵头更懵了,陈拾却不理会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脸上带着一抹微笑。
为他驾车的驭者都有些惊讶,“使君...何以退却啊?折损了颜面!”
“折损颜面??”
若不是丧期,陈拾就要笑出声了,“今年这厮能从庙堂再拿到一头耕牛,我就跟着他姓!
”
这场骚乱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后面却又来了一个插队的。
“让开!都让开!
!”
有人大吼着,完全不给面前的郡守们颜面,郡守们纷纷回头,却看到了一辆五马之车,不少人心里不满,还是让开了道路,让其先行。
直到马车即将到达最前头的时候,无论驭者如何喊话,前方的人就是不肯让路。
那驾车的人终于忍不住了,起身骂道:“赵王车架在此,前往长安祭拜兄长,何人敢阻拦?!”
前方那马车上缓缓走下来一人,皱着眉头,神色很是肃穆,正在观望着的诸多郡守都是一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