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过错要被关在囚车里?!”
“我是你的老师!!”
“我都已经是当大父的人了!”
“那又如何?!”
“反正不许你这样对待我的大臣!!”
“我评价你,何须他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怎么?!你现在是当大父的人了,我就评价不得了吗?!”
“翅膀硬了?!”
“我何曾如此说过?!”
卢他之越听越是诧异,整个人都有些懵,他有点明白了周亚夫的意思,这确实不太像是皇帝跟权臣的争执....怎么听都是一个叛逆的儿子和他的老父亲在吵架啊...
“你不必多虑...陛下年幼失父...自幼生长在太尉的膝下,他们的感情,跟父子没有什么区别...太尉为什么会对张不疑那么生气?你可以想想,你骂自己儿子的时候,有个人来训斥你,让你闭嘴...明白了吗?”
卢他之茫然的说道:“我们这么说,是不是对高皇帝有些不敬??”
周亚夫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又打量着周边的大臣们,低声说道:“看他们的神色,倒是没有什么蠢物以为陛下与太尉之间出现了间隙,欲行离间之策...”
刘长和太尉几乎是吵了一路,到达厚德殿的时候,两人还是倔强的别过头,高度一致。
宴席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般热闹,太尉只是待了片刻,就离开了。
刘长令群臣开始准备赏赐之事,又令张相和左相商谈身毒之事,方才结束了这次的宴席。
张不疑有些愧疚的站在刘长的面前,“陛下...若是因为臣的缘故,使得陛下与太尉不合,臣当万死...臣当时一时冲动....”
看得出,张不疑已经很后悔了。
他倒是不后悔被关押起来,只是觉得自己影响了他们的关系,太尉又多重要,他心里还是清楚的,因此在冷静下来后,他心里是无比的后悔,刘长却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无碍!他这次做的确实过分,身为弟子,就要在老师行为不对的时候及时制止,一味的支持和隐瞒才是不孝的行为....你不必担心,况且,我又不是没跟他吵过...”
刘长这也不是假话,他是整个长安唯一敢跟太后,太尉这两人吵架的存在。
刘长并非是刘盈,纵然太尉,惹怒了他,也敢扭着脖子吼几句,哪怕挨了揍,也不惧怕。
太尉也知道他这浑脾气,两人的争吵最多能持续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