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了。
送走了这位太仆,樊亢站在港口,朝着远处眺望着。
“将军...可是思念家乡了?”
“是啊...想阿母,想那几个兄弟...想卿和市人...”
这里的甲士和副将都是轮换的,唯独樊亢是一直都没有换过,一直都在这里坚守着。
樊亢笑了起来,“等我回去的时候,勃那竖子都未必能认得出我来...”
......
浮丘伯离开了太学,而太学的新执掌者也变成了黄老学派的王高,王高的性格要更加暴躁一些,不过,他勉强也能做到一视同仁...只是在太学里的儒家,却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也不只是太学里的,实际上,整个儒家都被一棍子打翻了,当说起那些礼派的时候,众人不会说儒家的礼派如何如何,他们只是说儒生如何如何。
费尽心思的去解救一些忤逆者,这让儒家的理念顿时成为了笑话,受到了天下人的耻笑,对他们本身的信念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失败之后污蔑三公更是火上浇油。
太学里的大多儒生都主动请辞了,他们实在没有颜面继续待在这里,而在太学里求学的刘勃就有些尴尬了。
他的老师已经不在太学了,都已经在自己家里办事了,那往后还有来太学的必要嘛?
不过,刘勃的诸多好友都在这里,包括那两位总是在打架的身毒两位王子,刘勃性格并不像他阿父,他的朋友也不如哥哥和弟弟那么多,他所有的人脉基本就在这太学里头了,虽然他是个儒生,可无论是哪一派的士子,也不敢将矛头对准他,甚至在私下里不敢议论,没办法,人家的亲舅父可就是在太学里掌权呢,太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往往都是第一个知道的。
刘勃在这些时日里,还是照常的前来太学听课。
浮丘伯虽然不在了,可有名的老师还是有的,如浮丘伯的大弟子申培公,如那位最近非常活跃的年轻大儒韩婴。
太学里的氛围有些诡异,出奇的平静。
当刘勃再次来到申培公所在的教室听课的时候,这里居然还有好几位贵客。
那位韩婴笑呵呵的坐在申培的身边,两人似乎是在辩论着什么,而在韩婴的身边,还坐着一位贵人,这人脸色苍白,身材消瘦,正认真的听着两位大家的言语,看到刘勃进来,他笑着眨了眨眼。
刘勃有些惊讶,连忙行了礼。
那人摇摇头,示意刘勃坐下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