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兴奋,完全没有方才对刘安的那个态度,他手舞足蹈的,开心的犹如一个九丈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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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晁错大拜,毕恭毕敬的朝着刘安行礼。
同为法家,晁错,张不疑,张释之,这三人的风格却是截然不同的,张释之忠于律法,哪怕这个律法是可以被皇帝随意改写的,他依旧是忠于律法,一切行为都是按着律法来进行,不惜与得罪所有的权贵,他并不怕,哪怕是皇帝犯法,他也会上书弹劾,绝对不会退缩。
至于张不疑,那就不必多说,只效忠于刘长一个人,其余都是浮云。
而晁错,可以说他所效忠的是庙堂,为了庙堂的安危,他可以上书得罪皇帝,不顾皇帝的劝阻,坚持自己的削藩论,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庙堂的利益基础上,而作为储君的太子安,也同样是晁错效忠的对象。
在晁错看来,太子是一个非常合格的继承者。
当今皇帝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重情,作为皇帝,太重情了反而会成为缺点,如今的那些诸侯国,在皇帝的宠溺之下,各个无法无天,燕国和南越国都扩张了数倍,梁国和齐国占据了全国三成的粮产,吴国甚至可以号令南国。
如今陛下还在,还能压得住他们,可以后呢?
再过几代人,到底是哪一脉当皇帝,那都不好说了。
刘安急忙上前,扶起了晁错,满脸的笑容,“晁公不可如此,您是我的仲父,怎么敢受您的礼呢?”
“臣不敢。”
刘安拉着晁错的手,两人走进了内屋,随即面向而坐,晁错跟刘安倒是没有太多的交集,在过去的舍人里,刘安跟栾布,贾谊等人比较亲近,跟其他人就不是那么熟了,晁错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忽然造访是为了什么事。
“我听闻,您这次回来,是为了迁徙中原之民,不知是否如此啊?”
“殿下是来劝阻臣的吗?”
晁错问的很直接,若是前来拒绝,他现在就会请太子离开,他连皇帝都敢刚,虽然敬太子,可在这种事情上却不会随着太子来。
刘安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警惕,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反对呢?”
“实际上,这次我特意前来,就是为了亲自操办这件事的!”
“啊??”
纵然是晁错,此刻也是被吓了一跳,“太子要插手这件事?”
“怎么,仲父可是怕我夺了您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