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左相,我真的是有要事要见陛下的!
我身份卑微,无法求见,就在这里等着陛下...张左相恕罪啊!
”
张不疑脸色一黑。
“甲士何在?!
”
刘长伸出手来,制止了几个要行动的甲士,不悦的问道:“你说,你有什么事要找朕?”
年轻人认真的说道;“陛下,我在内史府中负责郊外的试验田,近日来所做的试验,我却觉得有些不对...所谓育种,绝非是将两种作物种在一起便了事,《野老》之中说但凡是作物,似是以落英交之...若是我们能人为的主导这个过程,育种或许就能顺利很多,如今的做法实在是太过粗糙....”
年轻人说起了自己的想法,从育种,到如今肥料试验,他都说出了很多与如今内史所推行的不同的说法。
这让刘长有些惊讶。
本以为是个劝谏的,没想到,似乎还是个有点本事的,他不由得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栾布去说呢?栾布并非是一个听不得劝谏的人啊....”
年轻人苦笑着说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农家之人,栾公....”
刘长更是不悦,“愚钝!栾布哪里会在意你的学派呢?就是农家又如何?难道就因为儒农不合,他就会轻视你吗?你实在是太轻视朕的舍人了!
”
年轻人赶忙请罪。
“不过,你这些想法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上车!慢慢给朕说!”
董生小心翼翼的上了车,坐在天子的身边,朝着另一边的张不疑露出了一个笑容,张不疑只是冷漠的看着他,眼里没有半点的欣喜。刘长很快就问起了具体的一些事情,董生认真的讲述了起来,“其实楚人很早就会育种了,在考烈王的时候....”
“齐国人喜欢将混番与耕地相连,用人失和猪失来使耕地肥沃...在诸多肥料之中,唯此养力最高...”
“张相说当初秦人用淤泥来治耕地是对的,不过,淤泥只能治那种缺水的土地,土地也是有着很多类型的,有的缺水,有的则是多水,都需要找到其中一个平衡点,还有就是这耕作的方法....”
董生说的头头是道,张苍读的书虽然很多,可农家是专门钻研这个的,有着很多实践上的经验,这就不是张苍所能比的了,不过,身为儒家能在农学问题上跟农家掰掰手腕,这已经是相当可怕了,无论在哪个领域,张苍似乎都能跟这个领域里最顶尖的人掰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