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没有试着逃走,他并不傻,不会去做这样毫无作用的事情。
阿父一旦拿定了主意,大母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外头那个张夫整日虎视眈眈的,一副鹰犬模样,他就是有这个想法也不可能走得掉。
他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所用的这个东西,就是我尚方的一个朋友所做出来的...”
老妪笑了笑,“原来贵人的声音是这样的啊。”
刘安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看着汗流浃背的老妪,刘安忍不住问道:“你有四个儿子,为什么不让他们来帮你呢?”
“他们稍后吃了饭还要去农忙,哪里能让他们来做这个啊...我干不动农活,已经没什么用了,就只能做一做这样的事情...在家里闲居....”
刘安却知道,这位老妪从来都不曾闲过,她从早上春米开始,纺织布匹,喂养家禽,给牲畜喂草,往耕地那边送水送吃的,有些时候还要帮着搬运种子,反正,刘安就没有见过她闲下来的样子。
他觉得有些不妥。
“若是疼爱阿母,就不该让阿母这般幸苦啊...”
“小君侯说的什么话啊,放在以前,我就是想要春米,也没有粟米啊,我年幼的时候,家里有两个弟妹都因为无粟而饿死了,后来多亏了庙堂仁德,派人送来了农具,种子...”
“萧相?您记错了吧...您年幼的时候,还有萧相...您今年高龄?”
“三十有七,已经老了....”
刘长顿时就愣住了,他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这位白发苍苍,将沧桑刻在了脸上的老妪,呆愣了许久。
“您比我阿母就大四岁....可您看起来...”
刘安没有忍心说话,他又问道:“那老丈他...”
“他比我大七八岁....”
“在里中,他也算是长者了...”
在这个贵族动不动活六七十的时代,底层百姓的平均寿命却不到三十岁。
看着面前这位年龄跟阿母差不多,看起来却跟大母差不多的老妪,刘安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我来....”
刘安正要开口,老妪就已经春好了米,急忙开始做饭。
很快,家里的几个男丁醒了过来,大家开始一同吃饭,与以前一样,刘安的粟还是最多的,上头还有几个菜,一小块肉,而老丈其余一家人,则只是简单的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