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鹤闻言,再也无法冷静,他身为宰相,自然知道天牢里那些整人的玩意儿,甚至他自己也曾下令折磨过犯人,任凭是如何的顽固凶横之极的犯人,也禁不住大刑下的凌辱折磨,当即把着徐玉道:“你敢”
“我凭什么不敢?”徐玉冷笑着道,“欧阳大人,徐玉本是江湖中人,杀个人实在算不得什么,我倒是想不出我有什么不敢的理由。”
欧阳云鹤不安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徐玉却好整以暇的喝着茶。终于,欧阳云鹤站住了身子,指着徐玉厉声问道:“你说,你到底想要怎样,我欧阳家与你并无冤仇,你又何必赶尽杀绝!”他这般说法,自然也就承认了那个皇贵妃确实有问题。
徐玉心中大喜,他就怕欧阳云鹤这个老狐狸不肯松口,那事情就不怎么的好办了。如今他既然肯说,也就没什么问题了,于是微笑道:“大人,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现在的皇贵妃到底是谁?钱家的主母,应该才是您的女儿吧?”
欧阳云鹤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埋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如今被人硬是挖了出来,感觉好象是被别人剥光了衣服一般,赤裸裸的说不出的尴尬,更多的是恐慌。一瞬间,他心中转了几百个念头,甚至连杀徐玉灭口的想法都有过,但他也知道,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传说中这个小王爷武功高强,在皇宫大内侍卫中出入自如,自己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书生,凭什么杀他?更何况,外面还有着大量的大内侍卫,随侍的太监,他又如何堵得了幽幽众口?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还是点了点头。
“不错,宏安是我的外孙!小王爷,你满意了吗?”欧阳云鹤在说出了这句话的同时,顿时重重的跌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二十年来,这块心中的大石头,压得他好苦好苦,如今说了出来,倒又有着一种莫名的轻松,纵使坐实了欺君之罪,他也只能认了。
徐玉摇头道:“欧阳大人,你要知道。我说过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那个皇贵妃是谁?她本名叫什么?怎么会顶了你女儿的名字入宫的?”
欧阳云鹤想了想,暗想着他既然已经知道了钱家的事,这事也瞒不了了,倒还不如直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因此说道:“这事得从二十年前说起,你应该知道的,先皇逝世,两天之后,太子也跟着过世,太医说是忧伤过度,又本有宿疾,才暴病身亡的。接着,各王子之间就开始争夺皇位,当时各大臣各有拥护者,老夫知道太后的心意,也知道剩下的那些王子中,没有一个是太后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