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了,更夫终于拿着铜锣开始穿街走巷,边走边敲,“天干气燥,小心火烛……”
清朗的夜色中,除了一两声狗叫,别无其他声音。
林怡然仍然坐在衙门公务房里,只是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骆鸿煊和方咏言两人轻轻的说着话,“你的意思,宁王爷猜测,敌人可能要来攻佑福?”
“嗯!”
“会是谁?”方咏言问道:“平国还是凌国?”
骆鸿煊回道:“范先生的意思是平国人的可能性大。”
方咏言点头,“我也觉得是平国人的可能性大。”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地面震动起来,难道……
林怡然嚯的一下站起来,“难道是地震了,赶紧躲在结实的桌下。”
“林姑娘不是地震。”
“啊,那是什么?”睡得蒙蒙的林怡然问道。
骆鸿煊朝公务房门外走,边起边说,“可能是敌军偷袭。”
“偷袭?”
“对。”骆鸿煊说道,“宁王爷一直坐阵佑福,好像在等这些人一样!”
“会是谁?”林怡然问道。
“我们两人刚才猜的是平国人。”
这三人一边猜测形势,一边出了衙门,走到大街上,大街上,挤满了行路的军卒,他们小跑着整齐的朝城门口而去,从这个方向判断,他们应当去的是东城门。
林怡然又朝大街上跑了几步,目光搜寻着夏宗泽。
深夜中,晚风清瞿,吹散了白日的燥热,带来丝丝凉爽,可是这一点点凉爽被战事带来的紧张感全部都冲散了。
晚风吹动了林怡然鬓角的碎发,她站在街道边上焦急的搜寻着熟悉的身影,可那个身影迟迟不出现,她内心升腾起莫名的不安。
终于,那匹熟悉的白蹄黑马从街角转过来,林怡然转身就迎着马儿跑了上去。
夏宗泽看到跑向他的丫头,心头莫名的暖起来,因战事带来的紧张感,得到了缓解,他从马背上跳下,“然儿……”
“子韬——”
“还没有睡吗?”
林怡然摇头,深深的看向,一天不见,他仿佛瘦了,“你……你吃过了吗?”
“嗯!”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嗯’字,林怡然感到一阵心疼,突然想起什么,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裹了东西的帕子。
夏宗泽不解的问道,“什么?”
林怡然边解帕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