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也是死路一条,而且还是被剥皮剔骨吃个干净,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有再大伤亡,所有人该拼命还是得拼命,根本不可能有第二条路能走。”
羌谈注视着落日余晖渐渐消失,不由得一声幽沉叹息。
“你说的很对,逃不能逃,降不能降,只能拼死抵抗。
我看如果真到了城破之时,不管男女老少都必须抄起家伙以命搏命,毕竟被杀死之后再成为食物,总好过被生擒活捉之后,眼睁睁看着那帮疯子从自己身上割肉来吃。”
廖先生听到此处,温言宽慰了一句,“城守大人倒是不必太过焦虑,我看他们变疯了,好像也变傻了,这些天下来丝毫没有打造大型攻城器械的举动。
不然的话,我们也不可能坚持如此长的时间,或许早已经城池陷落,变成肆意屠杀的血狱,再无一个活人留存。
所以说只要我们能再坚持一段时间,或许就能等来朝廷的支援。”
就在此时,忽然咔嚓一声脆响。
顿时将两人目光吸引过去。
不远处,一个身穿皮甲,满身血污的男子倚墙而坐。
他吃的很专心,也很投入。
浑然不觉有人来到了近前。
羌谈握住刀柄。
廖先生催发气血,鼓动真劲,身形悄然膨胀变大。
两人将目光落在男子身上,眉宇间同时浮现出淡淡阴霾。
这种疯病,竟然还能传染的!?
如果只是外敌攻城,在上下一心的情况下,他们还有希望能抵抗更长时间。
但如果城内也发生了异变,怕是顷刻之间便要大祸临头。
羌谈和廖先生对视一眼,正准备出手将人擒下。
披甲士卒的一个举动,却又让他们猛地停了下来。
他咬了两口,便将半截手臂放到一旁的火堆上去烤,同时还在上面涂抹着化开的粗盐。
看到这一幕景象,羌谈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紧绷的心弦顿时松弛许多。
还知道烧烤。
又能细致涂抹调料。
就说明此人问题不大,或者说没有问题。
“这肉,好吃吗?”
羌谈走过去,低声问了一句。
男子连头都没抬,含混不清说道,“不好吃,比不得猪羊。”
停顿一下,他忽然笑了起来。
只是声音低沉凄厉,犹如呜咽鬼哭,“我弟弟被那帮怪物拉下城墙分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