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中原,我再作势攻徐州,曹军主力尽在中原,河北必定空虚。吾若得青州,便可挥师西进,趁虚直取邺城,一旦勤王,则曹贼身败名裂,人心涣散,刘琦依约行事,主公封王裂土,南向天下,指日可待!”
黄盖惊喜道:“黄巾贼尚能从青州跨海到达此岛,我江东水军若以此为据点,入青州岂非易如反掌?”
“嘶——”一席话说得孙权热血沸腾,站起身来激动得直搓手,来回走了好几圈,才坐下来,深吸一口气问道:“江东距青州数千里,只水军取青州,并无后援,公瑾有多大把握?”
“至少七成!”周瑜伸出手指,见孙权神色微变,又道:“不过主公莫忘了,我们与辽东公孙康交往数年,若其肯出兵相助,共分河北,取青州易如反掌!”
“公孙康?”孙权蹙眉道:“公孙康坐守辽东,偏安一隅,我们只是有些贸易往来,恐不敢轻易得罪曹操。”
周瑜言道:“公孙康去岁大破高句丽,陷其国都,又讨伐韩濊,自设带方郡,早已恃远不服。近闻曹贼退出淮南,乃因北方鲜卑寇边,欲北上亲征,未尝便没有讨伐公孙康之意,此时派人说之,公孙康起疑,自会响应。”
黄盖抚须笑道:“公瑾言之有理,公孙康父子早年便曾占领青州东莱诸县,置营州刺史,可惜为曹操所破。此番另辟蹊径,颇有暗度陈仓之妙。”
孙权终于下定决心,拍着大腿站起身,大笑道:“公瑾此计深得合纵连横,远交近攻之精髓,吾有公瑾一人,可比张苏、韩信,何愁大事不成?”
黄盖早已激动得胡须乱抖,起身抱拳道:“此等开疆大业,黄盖愿为先锋。”
“不可!”周瑜起身示意二人落座,言道:“此事关乎江东大业,千万要谨慎行事,万不可打草惊蛇,此番由我一人统兵,只带军中年轻小将,老将一概不得调用,当随主公往淮南与曹军会战,以免起疑。”
孙权又一愣:“孤亲自挂帅?”
周瑜点头道:“主公亲征,方显进中原之决心,刘琦也才会全力出兵,而此战势必改变中原格局,主公若不参与,岂不抱憾终生?”
“这……”孙权跃跃欲试,却又有些心虚,“公瑾以为可行?”
周瑜笑道:“主公文韬武略,十八岁执掌江东,举贤任能,古来有几人能及?先前虽有小挫,但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足道哉?曹贼于濮阳、徐州、南阳皆大败,几乎一蹶不振,尚能屡败屡战,绝处逢生,主公若能一战而定天下,自然赢得天下称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