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酒洒了大半。
曹洪问道:“丞相何故失态?”
曹操慨然叹道:“刘琦犬子,若坐守荆州,如其父不得展足,吾不足虑也!今取汉中,也不过锦上添花而已。然此子竟不修整,直取益州,若两川之地为其所得,则如龙入大海,虎归深山,其患更甚孙权、马超。”
曹洪怒道:“刘琦小儿如此贪心,既为丞相心腹之患,何不以得胜之兵取蜀,反攻刘琦之后?”
曹操摇头道:“益州天险之地,今西凉未定,未可急攻。”
夏侯渊言道:“刘琦新得汉中,立足未稳,丞相何不出兵袭之,先断其后?刘琦进退无据,必会死战,待二刘两败俱伤,益州或可一鼓而下也!”
“嗯?”曹操双目微眯,不禁一阵心动。
刘琦的威胁已经远大于马超,如果任其拿下益州,成了气候,西连马超,东结孙权,后果不堪设想。
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叹道:“马超大败,正该趁机将其一举消灭,否则死灰复燃,与刘琦勾连,必为关中大患,且韩遂尚未退兵,不可贸然分兵,否则前功尽弃!”
夏侯渊请令道:“丞相只管去擒马超,末将只需两万精兵,便可踏平汉中,捉拿刘琦,以解丞相之忧。”
南阳之战时,夏侯渊守徐州,听闻刘琦多次擒拿宗族将领,多受其辱,誓要报仇雪耻。
正犹豫未决,忽然人报韩遂遣部将杨秋来见,却是韩遂见马超兵败,独力难支,加之深秋粮尽,愿割地请和,两家各自罢兵。
曹操命韩浩设宴陪同,与荀攸等商议对策道:“马超逃奔西凉,地广路远,非旦夕可破,吾本无意追击。虚张声势,只为袭韩遂之后,除此大患,今韩遂主动求和,公所见若何?”
荀攸言道:“丞相可还记得奉孝定辽东之计?”
“奉孝之言,吾一字一句都铭记心中!”曹操慨然一叹,双目微眯:“公达之意,是放走韩遂,用反间之计?”
荀攸点头道:“丞相可加封韩遂及部众进驻河西之地,韩遂自起兵便有自立之意,必会动心,马超见韩遂安然退兵,反升官进爵,亦会生疑。此时再先派人散布流言,言丞相密令韩遂诛马超,许为西凉之主,只要韩、马相疑,争斗其间,则凉州刺史亦可破之。”
曹操大喜,重赏杨秋,赞韩遂识大体,让他尽管放心退兵,自会禀奏天子封赏,只要马儿不来捣乱,两家便相安无事。
送走杨秋,曹操立刻表韩遂为前将军、张掖侯,杨秋、李堪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