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艾尔本深呼吸一口气,便将几封旧信和一个黑皮笔记本放在对方面前,“我是来忏悔地,同时…也是来认罪…”
麦洛里手上一顿,慢慢地拿过那些信,打开一封看了,又翻开那本笔记。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艾尔本一直在边上看着,只觉得疲倦无比:“诺嘉地杰达公爵来找我,拿了几封信给我看。他说那都是我父亲生前写的,里面清楚地证明了父亲地罪孽。如果我不希望信被公开,就要跟他合作。”
“你答应了?”
“我没法不答应!”艾尔本单手捂住脸,“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人们已经快要忘记以前的事了,我不想他们再记起来。但我也不想背叛国家,背叛安全署,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能暂时答应他,再向他透露一些无关紧要地信息。他给了我几封信,我烧了两封,但最重要的信他还没有给我…”
“你这傻孩子!”麦洛里瞪了他一眼,“他不会给你的,除非他确定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如果他是个狠毒的人,说不定还会拿这件事威胁你继续为他卖命,等到他不再需要你时,就把所有的证据都交到我们手里,让你再也翻不了身!”
“我知道…”艾尔本忍不住哽咽出声,“我只是想拖住他,再慢慢想办法。阁下,我这些日子真的很痛苦…”他想要大哭一场。他能感觉到,麦洛里的那声骂,其实就表示已经原谅了自己,心上的重担忽然消失了,叫他怎么能不感叹万分?他真切地觉得,自己选择了坦白,真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麦洛里没有打搅他的流泪,只是默默翻看着手中的笔记,脸上非常平静,但微微颤抖的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震惊与激动。
当艾尔本的哭声静下来时,他才问:“这个本子…是怎么回事?是你父亲的遗物?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过?”
“我以前也不知道,是最近才无意中发现的。”艾尔本抹干泪水,将丝黛拉公主盗窃的事说了一遍,又道,“我觉得她非常可疑。如果说,我父亲生前曾经跟嘉人提起这本手记的事,杰达公爵也应该知道才对,他们想要,为什么不直接跟我提?杰达公爵用我父亲的信来威胁我的,又向贵族们赠送了大批礼物,包括这份名单上的大部分人,这不是多余吗?我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麦洛里若有所思:“丝黛拉公主吗?”低头想了一会儿,他才起身将信和笔记本锁进了一个巨大的黑se档案柜,用四把锁锁好,回头招呼艾尔本:“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是。”艾尔本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