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徐姓的两人是亲戚,反而有些赧颜,“丫头你倒是客气了。嗯,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到了我这个年龄的话小孩子也比你小不了多少,的确是可以当姨的人了。”
一拳打在空气中不说,反被人当成了个小孩子,徐宝藻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闷闷不乐。
目送两人离去,虽然有一两个碟子跟在后面盯梢,但徐凤年相信暂时还生不出了什么风波,相比穆馨,毕竟自己才是刘彧的心头大恨,这边不水落石出尘埃落定,镇上随时可以拿捏的剑池弟子翻不出什么大浪。
徐凤年重新在落座,耐心等待。
先前在酒楼威风凛凛,然后被人当做不倒小人一阵猛戳的刘彧大踏步走来,身后跟着同样在酒楼短暂登场又迅速离去的三人。
徐凤年笑道:“还真是走不出纨绔子弟的规矩,果真是去搬官场靠山来了。”
脸『色』铁青的刘彧在亭前止步,等着落在后头的三人缓缓走来。
全然没有落入险境觉悟的徐凤年笑容玩味,抬头向并无行人的四周扫视了一圈,“哟,还挺会做人的,知道先礼后兵,若是你家长辈发现我只是个狐假虎威的江湖人士,而不是你所猜想的哪个家族贵人,是不是马上就让埋伏在街角的骑兵,配合刑部高手将我击杀在此?”
被道破心中谋划的刘彧置若罔闻,躬身等待新上任的亳州将军与称为伯父的长辈进入凉亭。
腰间长刀已经提在手中的花甲老人没有入亭,而是与刘彧一左一右地站在入口,左手悄然握住刀柄,腰间铜鱼绣袋轻微晃『荡』。
由远而近逐渐听清声音,清贫儒士模样的男子苦笑一声,坐在了徐凤年对面。
不请自座?那对方就确实是相识之人了。
身穿蜀锦长袍的亳州副将见状,眉头微皱间小有失望,也就准备落座。
哪知道那人一点都不给面子。
“区区一个亳州副将,还是不要坐得好。”
花甲老人长刀出鞘三寸,就等着三人中任何一人下令杀人,虽然未曾贴身护卫两位亳州一等一的贵人,但对于不过五尺距离的男子,身为一品金刚境武夫的他有自信能够瞬间拿下对方。
儒装男子有些无奈,当起了和事老,“曹将军,你还是带人去其他地方巡视下吧,我跟这位老相识叙叙旧。”
“李先生,你不妨跟刘彧也先行退下。”儒装男子转头吩咐贴身护卫自己的花甲老刀客。
面对虽然不是顶头上司,但也足以喝令自己的儒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