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茶水四溅,“天下宗门帮派多如牛『毛』,这生气楼偏偏疯狗一般寻上我们宋氏剑池!正意,京城刑部那边是如何回复的?”
宋正意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如今朝廷何其势大,莫说那位一国秋官的刑部尚书柳夷犹,就是如今真正执掌铜鱼绣袋审核颁发的刑部右侍郎,也不是咱们宋家想要搭上线就能说上话的了。所以这趟我找人去京城活动,耗费金银八万两,才找到”
宋正心皱眉不悦道:“你嫂子不是交给你三十万两银子吗?”
宋正意苦笑道:“我的亲大哥,你又不是不晓得朝廷正值暗中换血之际,这个涉及仕途升迁的关口,谁敢大手大脚收钱,那不是给朝中政敌送把柄吗?送给刑部一个姓马的员外郎那八万两银子,也是曲折颇多才送出去,要不然咱们就是拎着猪头在庙门外头转一百圈,也拜不成菩萨烧不成香。”
宋正心哦了一声,皱眉道:“那姓马的员外郎如何说?”
宋正意小饮一口烈酒,“右侍郎根本就没理睬他,倒是早已不管辖江湖事的左侍郎,跟他有段早年结下的香火情,说了些云遮雾绕的言语,姓马的咀嚼出滋味后,送了份口信给咱们,大致意思是剑池两代宗主的确跟朝廷关系不错,只不过柴宗主临了临了,做的事情有些差了,一口气将情分用去大半,其实早就所剩不多了,剑池之所以能够重排名次后继续待在前边,还是右侍郎大人亲自批注圈画的结果,柳尚书亲笔尚可二字,否则剑池早就不在前十席位了。所以这次李厚重启衅剑池,属于江湖人自己院子里的纠纷,官府衙门不易『插』手,以免让人误会朝廷要再来一次马踏江湖”
宋正心又一次失态,拍桌怒喝道:“尽是些过河拆桥的王八蛋玩意儿!堂堂一部衙门,从尚书到侍郎再到小小的员外郎,竟是一个个连半点脸皮子也不要了!”
宋正意压低嗓音,沉闷道:“大哥,慎言!”
在外人面前一向温良恭俭让的宋正心破天荒近乎嘶吼道:“我东越剑池,我宋氏子弟,什么时候胆小怕事到在自家书房说话,也需要担心是不是隔墙有耳?!”
宋正意愕然,随即重重叹息一声,满脸凝重,几次提起酒杯都重新放下。
宋正心瘫靠在椅背上,望向这个一直无功无过的弟弟,歉意道:“正意,大哥我不该迁怒于你,这些日子你事必躬亲,已经够辛苦的了。”
宋正意轻轻摇头,既是感慨又是羞愧道:“宋家上下,其实是嫂子最不容易。”
宋正心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