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股骑军,就需要你们拖延时间,务必要支撑到袁南亭的白羽轻骑赶到战场,按照先前的谍报显示,相信以目前北莽董卓慕容宝鼎两军的既定部署,他们抽调不出太多的骑军来应对这场战事,而我们还有齐当国的铁浮屠,到时候是战是退,都留有余地。”
魏木生思索片刻,杀气腾腾道:“董卓那厮毕竟一心想着靠步卒跟咱们幽州步军一较高低,这胖子麾下的骑军人数始终不多,有袁南亭和齐当国两位将军策应我们,想来即便有些变故,咱们也算立于不败之地,这场仗,可以往狠里打!”
李翰林笑意苦涩。
魏木生犹豫了一下,“既然要引蛇出洞,北莽蛮子也不全是傻子,当时孙吉提议咱们三人抓阄,谁抓到谁来当这个诱饵,说实话当时孙吉他第一个抓阄就抓到了,我心底是有些庆幸的,倒不是我魏木生贪生怕死,可是怕手底下五六百兄弟跟着我送死啊。李校尉,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老魏我其实心里敞亮着,这场谋划是你给都护府提议的,最想担任诱饵的也是你,怪谁都不能怪你,孙吉要怪就怪他命不好,也怪他瞎了眼,交了我这么个不仗义的兄弟……”
李翰林摇了摇头,抬起手臂胡乱抹了抹嘴边的鲜血,“抓阄一事是孙吉提议的,抓阄的物件也是他亲手准备的,最后更是孙吉抢着第一个抓阄,魏校尉,难道你真的没有想明白?”
魏木生愣了一愣,惨然一笑,“好一个连大将军都说是吉人自有天相的福将孙吉,好一个‘孙命好’,他这辈子打了无数场恶仗,但是连受伤次数都不多,原来是到头来一股脑都把福气还给老天爷了。”
李翰林欲言又止,有些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孙吉和魏木生两人,是幽州胭脂郡老乡,年轻气盛瞧不起本地的幽州步军,一起投的凉州边军,曾经都是北凉游弩手前身列炬营的底层小卒,深受胡魁器重,之后兄弟两人的进阶步伐都大致相当,最后也都陆续做到了游弩手的校尉,成为北凉边军数十位校尉里最风光的两个,但是在谁成为校尉的时候,当时分别属于北凉都护陈芝豹和骑军统领钟洪武两座山头的好兄弟,出现了矛盾,毕竟游弩手的校尉,一直被北凉边军称为三州将军也不换的官位,远远不是高官厚禄四字可以简单解释的一把特殊座椅,最后是背靠老军头怀化大将军钟洪武的孙吉率先成为校尉,当时钟洪武尚未一气之下卸甲归田,在边军中权势正值如日中天,这就使得战功略胜一筹的魏木生待在都尉一职上继续熬了两年,以至于兄弟二人谁先去了幽州老家过年另外一人便会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