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凤年自言自语道:“都是花甲之年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军国大事,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今天你打了我一拳,明天我就要多踢你一脚。”姜泥神情古怪,“王遂提到过你,他听说你练刀以后,跟曹叔叔打了一个赌,王遂赌你将来肯定可以成为武道大宗师。”
徐凤年笑道:“这有什么好赌的,不是明摆着板上钉钉的事情吗?你那位棋待诏叔叔这也愿意跟着押注,不是当散财童子冤大头吗?赌注是什么?”
姜泥没好气道:“曹叔叔没有说你无法成为宗师,只是把你的成就放到了跟他自己一般的高度,但是王遂却说你能够跟王仙芝干一架。”
徐凤年摸着小半旬没刮的扎手胡渣,“王遂眼光独到啊,有机会一定要请这个老家伙喝酒,就冲他这份眼力,我可以先干为敬三大杯。”
姜泥破天荒笑眯眯道:“你知道为什么王遂这么看好当时不过一线金刚境界的你吗?”
徐凤年哪里猜得出王遂这么个成精的千年老王八是怎么想,随口说道:“相貌?”
姜泥好似遭受重创,憋气得无言以对。
徐凤年震惊道:“王遂真是以貌取人?”
姜泥心情大坏,不愿意再说话。
徐凤年开始自顾自推敲琢磨起来,“王遂出身高门士族,年少时放浪形骸,为气任侠,及冠后才浪子回头,习武仅五年,刀剑枪弓十八般武艺样样炉火纯青,尤其是剑术不俗,连剑池宋念卿和柴青山也颇多赞誉。王遂年轻时又是东越公认的美男子,朝中那些个身世出众的妇人女子,都喜欢昵称为檀郎。这么说来,跟我是同道中人啊,难怪难怪……”
姜泥忍不住就要踹上一脚,徐凤年早有预料,转头就是一个瞪眼。大概是早年被欺负惯了,哪怕如今是如陆地神仙御风千里的女子剑仙了,也当场就下意识缩回脚。徐凤年犹自气呼呼道:“说,你这毛病跟谁学的?是曹长卿,还是老太师孙希济?”
姜泥冷着脸小声嘀咕道:“要你管?!”
徐凤年揉了揉屁股,不久前小巷中那一脚,让他好不容易经营出的高手风范毁于一旦,突然满脸愤愤,阴阳怪气地哼哼道:“听说你们西楚庙堂上有个年纪轻轻的小白脸,姓宋,名头很大,大到连太安城都‘闻其面至白,美姿仪,萧萧肃肃如松下清风,高而徐引’,很多人吃饱了撑着说这家伙经常游历山川,被那村夫樵夫误认为仙人下凡。连齐阳龙也在赵篆面前为其扬名延誉,说那姓宋的文采斐然,天下年轻士子一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