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比我这老头儿还要清瘦喽,小真人回头可要跟你爹说道说道,身子比什么都重要啊。”
吴士帧顿时受宠若惊,连忙深深作揖,既惶恐又惊喜,激动说道:“我父对齐先生仰慕已久,私下曾言能与齐先生同处一朝共事,是他莫大荣幸。小子窃以为,家父清减几斤,只要能为朝廷多积几分善缘,也是当仁不让之事。”
京城宋家本有大小夫子权倾文坛,如今就换成了炙手可热的吴家大小真人,执掌北地道教事务,以一姓对一姓,跟龙虎山天师府分庭抗礼。太安城便是这样,老人走了,总会有新人很快顶上。
齐阳龙一笑置之,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王远燃,这小子只是被老人看了眼,就噤若寒蝉,哪里还有平时与狐朋狗友推杯换盏时的那份倨傲自负。老人感叹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搁在家徒四壁的人物身上,是好事情,富贵险中求嘛。可要是你们这些身份清贵的年轻人还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于国有害了,远燃,王尚书为官不易,你虽不是长子,无须扛起家族重担,却最得你爹厚爱。你见着我这个老头子,会怕,也是好事情,看来京城里传言坦坦翁专门盯着你在国子监的举止,不是没有缘由的。远燃,可不要辜负了桓仆射的良苦用心啊。”
王远燃光顾着战战兢兢了,其实根本没清楚老人说了什么,只是涨红了脸使劲点头。
太子赵篆看着王远燃的局促不安,嘴角翘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齐阳龙接下来跟那两个比王远燃好不到哪里去的将种子弟也寒暄了一通,这才对赵篆笑道:“殿下,要不咱俩随便在府上走走?”
赵篆与老人走在犹有绿荫的幽静石径上,齐阳龙打趣道:“殿下,你老丈人前脚才走,你后脚就跟上了,可是翁婿二人事先约好的?怎么,要仗着人多势众,给我这老头子一个下马威?”
赵篆一脸无辜道:“齐先生,我要是把这话跟丈人说了,那咱们洞渊阁大学士还不得寝食难安?到时候我媳妇一生气,可就轮到我寝食难安了。”
老人哈哈笑道:“殿下爱江山爱美人,国之幸事。”
两人散步了一盏茶功夫,年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宋堂禄突兀出现在他们面前,赵篆没有多言,直接原路返回,带着那帮意气相投的东宫客人离开齐府,看上去个个乘兴而来乘兴而归。
各自登入马车之前,马车离吴士帧较近的晋兰亭走上前,轻声说道:“士帧,记住,跟你爹说一句,齐大祭酒说了,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吴士帧一头雾水,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