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名剑,看来不带走徐凤年的脑袋是绝不会罢休了。
徐凤年轻声问道:“要不你别忙着出手,我去试一试深浅?”
洛阳讥笑道:“怕我轻轻松松杀了宋念卿打草惊蛇,柳蒿师做了缩头乌龟,坏了你黄雀在后的算计?我就奇怪了,以你目前的身手,对上柳蒿师就是以卵击石,怎么,到时候被人打得半死,希望我再帮你一把?事先说好,我就算帮,那也是等柳蒿师把你宰掉以后,帮你收尸。”
徐凤年咧了咧嘴,灿烂笑道:“没这么多心思讲究,就是觉得既然要干架,我没理由躲在后面。”
洛阳啧啧道:“想起来了,敦煌城外某人一剑守城门,挡下数百骑,然后大摇大摆入城,真是好大的威风!”
徐凤年厚颜无耻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说这个做什么。”
窗外,街上出现一队队疾驰而过的披甲骑卒,不由分说驱散百姓,一股脑往城外赶,起先还有家境殷实的豪绅士子骂骂咧咧,结果就被骑将直接拿铁矛尾端砸趴下,然后拖死狗一般拖走。许多窝在家宅里的百姓也都难逃一劫,在天气酷寒的大冬天成群结队被驱逐向城门,一些街坊邻居的大族士族成员也没能侥幸逃过,合流之后,本想着合伙闹上一闹,当他们见到府衙县衙的老爷们都一样在逃难队伍里,也就没有触霉头的胆量。没多时,酒楼附近差不多就成了一座空城。酒楼食客早已奔跑出去,掌柜的也顾不得那帮无赖欠下的酒水钱,拖家带口匆忙离去。一些个青皮地痞想要浑水摸鱼,趁着人去城空去富裕人家顺手牵羊一些古董玩物金银细软,结果从外地抽调入城的巡城骑卒撞见后便是当场格杀,有几个腿脚伶俐的痞子见机不妙,试图翻墙逃窜,直接就被箭矢射成刺猬。一时间更是人心惶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祸事,一个个心想难不成又要打仗了?那些个经历过春秋战事的老人,风声鹤唳,更是怆然泪下,跟祖辈同行的妇孺也是哭泣不止。
街上行人鸟兽散,身边马背上扛一大堆剑的青衫老人就愈发惹眼,当徐凤年站起身望向街道,老人也抬头望来,对视之后,宋念卿做事也爽利,二话不说,松开马缰,从马背拎出一柄长剑,朝酒楼二楼方向轻轻划出一道半弧。
徐凤年在宋念卿递出第一剑时就高高跃起,单手握住房梁,坐在椅子上的洛阳就要比他高手风度超出几条大街,纹丝不动,那道半弧形剑罡划过酒楼外壁如同切割豆腐,直扑洛阳。
洛阳一根手指轻轻推移那只琉璃盏,在桌面上向前滑出短短一寸距离。
一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