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灶,传授洪书文几个技击枪术,大伙儿算是整明白了,原来袁校尉也倒戈倒向那家伙了!何况那之后,北凉军赫赫有名的大戟宁峨眉时不时就逛荡凤字营驻地,专找王冲王东林这批骑兵,期间还收了两个不记名的徒弟,虽说没有正儿八经认师徒关系,但也差不多了,倾囊相授短戟掷法,闲时还掏钱请这帮尚无军功的无名小卒去喝酒,很是让别人眼馋羡慕,谁让那宁峨眉可不是寻常角色,堂堂北凉四牙之一,跟典雄畜这等统率六千铁浮屠精骑的一流实权将军,都是能够平起平坐的。
凤字营八百人虽说目前人心涣散,但谁都对得起腰间那柄北凉刀,论单人单骑的战力,绝对不输给北凉任何一支劲旅,尤其是像洪狠子这类斗殴跟吃饭一样的王八蛋,本来早就该去当精锐游弩手了。
八百轻骑屏气凝神,安静等待那人的到来。
他们只知道要进行一场长途奔袭,杀谁,不知。敌人兵马多少,不知。战后生死,不知。
————
徐骁坐入马车,马夫是那枪仙王绣的师弟韩崂山。
陈锡亮和小女娃很不见外地跟着进入车厢,徐北枳被留下进入凉州府城,跟随前往那座王府,他骑马而行,身边有几位气息绵长如江河的年迈扈从。马车突然停下,徐北枳突然见到北凉王掀起帘子朝他招了招手。
徐北枳坐入马车,谈不上战战兢兢,却仍是百感交集。
眼前这位驼背老人,跟黄三甲一起毁去了春秋大义,更被说成是硬生生折断了百万儒生的脊梁。
徐北枳实在无法想象人屠是一个与贩夫走卒谈笑风生的老人。
徐骁双手插袖靠着车壁,对这个故人之孙说道:“徐淮南的死,你不要记仇,当然,真要记的话,也是记我的仇。”
徐北枳屈膝跪地,低头道:“徐北枳不敢。”
徐骁笑了笑,“不敢?”
徐北枳背后青衫顿时湿透,一阵汗流浃背,语气却没有任何变化,始终低敛视线,缓缓沉声道:“徐北枳既然到了北凉,便一心为北凉行事。但若要说让我全无芥蒂,徐北枳并非是圣人,因此绝无可能。”
徐骁点头道:“这话实在,很好。”
徐北枳默不作声。
徐骁轻声道:“坐着说话,真说起来,咱们还是远房亲戚,以后喊我徐伯伯就可以了。”
徐北枳盘膝正襟危坐。
徐骁问道:“这次皇子赵楷远赴西域,不出意料,八百凤字营会剑阁与流沙河之间,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