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寿欲言又止。
徐凤年安静等待。
冬寿低头轻声道:“童贯,一贯钱的贯。”
徐凤年点头微笑道:“名字很不错。”
冬寿迅速抬头,神采奕奕,问道:“真的吗?”
徐凤年一本正经道:“真的,离阳那边有个被灭了的南唐,曾经有个大太监就叫童贯,很有来头,做成了媪相。”
冬寿一脸迷惑。
徐凤年坐在临湖草地上,身后是姹紫嫣红,解释道:“寻常男子做到首辅宰相后,叫公相,其实一般没这个多此一举的说法,耐不住那个跟你同名同姓的童贯太厉害,以宦官之身有了不输给宰相的权柄,才有了媪相和相对的公相。”
少年咧嘴偷偷笑了笑,很自豪。
徐凤年换了个话题,问道:“知道堆春山是敦煌城主在九九重阳节登高的地方吗?”
小宦官茫然道:“没听师父说过。”
徐凤年笑道:“以后想家了,就去那里看着宫外。”
小宦官红了脸。
徐凤年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当上了大太监,会做什么?”
冬寿腼腆道:“给宫外爹娘和妹妹寄很多钱。”
“还有呢?”
“孝敬师父呗。”
“没了?”
“没了吧。”
“说实话。”
“杀了那些笑话我师父的宦官!”
“欺负你的那几个?”
“一起杀了,剥皮抽筋才好。”
不知不觉吐露了心事,记起师父的教诲,小宦官骤然惊骇悔恨,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徐凤年望向湖面,轻描淡写道:“别怕,这才是男人该说该做的。我没空跟你一个小宦官过意不去。”
冬寿低头道:“我是男人吗?”
徐凤年笑道:“你自己知道就行。”
云淡风轻。
红薯始终没有打搅他们。
接下来几天徐凤年除了阅览笔札和类似史官记载的敦煌城事项,得空就去御景苑透气,和小宦官聊天,一来二去,冬寿也不再拘谨怯弱,多了几分活泼生气,两人闲聊也没有什么边际。
“女子的脾气好坏,跟奶-子大小直接挂钩。不信你想想看身边宫女姐姐们的情景,是不是这个道理?”
“咦,好像真的是!”
“那你觉得哪个宫女姐姐胸部最为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