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春月?”赤菲柔声问道。
虽是柔声,但话语中还是带着几分怒气。
白眉下,一双摄人的眸子,注视着苏朝天。
她年纪不小,从未想过婆家。也曾经有人爱慕过她,追求过她,可蜀人迷信,老巫女们说她的白眉不吉利,是白虎女,克夫、克婆、会令娶她的人家破人亡。
即使有人不信,可一出生就没了父母的她,那在世俗人的眼里,又岂非真的命薄?
苏朝天也拥有着相似的命运,可他样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那如雪一般的白发,也是后天练功所致,没人说他克什么,如果真的有,那他克的只怕要是他的仇人了。
他并不想体会别人的心情,也无暇去顾忌别人的感受。望着这些蜀中的高手,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如何突围。
如果这里只有苏朝天自己,那他定要和这些人斗上几个回合,再想办法逃走,且逃走的方法多的是。可要是再加上一个可爱的妹妹,离开的难度也就大大的增加了。
尽管出路很小,处境很难,他依然能够笑的出来。
微笑有时能表达的,并不只是心情,有时它还可以传达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势。
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江湖斗狠,气势都是胜负最重要的元素之一。
赤菲见他笑而不语,又问了一遍,道:“苏朝天,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春月?”
苏朝天笑道:“要放她?可以,你陪我睡。”
这句话,堪称下贱至极,连苏朝天自己的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在很多人的眼里,赤菲是夜叉、是瘟神、更是天下男子的克星,没人敢和她这样说话,连玩笑都很少有人敢和她开。
赤菲听得面红耳赤,既羞又恼,豁然站起身子,伸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喝道:“淫贼!”
只说了这一句,脸上羞涩更胜。那一掌,本该将桌子拍的粉碎,可一声巨响过后,桌子安然无恙。
那是因为,苏朝天以内力凝聚在桌子表面,挡住了掌风的缘故。
赤菲觉得苏朝天人品虽是不正,但对他的功夫却颇为认可,心道:“苏朝天这厮,虽是品行不端,但手低下的功夫还是有的,看来三恶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日后需得多加小心了。”
她这边正想着,只听那边的春月怒道:“苏朝天你个大混蛋,你有我还不够,还想调戏我师父!”
她的这句话,在其余人看来,既在情理之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