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人,身穿太监服饰,手拿拂尘,衣冠整洁,发饰干净。
“孙士飞?”
“亏你还认得我!”
他的声音变了,变得尖细,不再有男人的味道。他脸上涂了胭脂,身上摸了香粉,更像是个女人。
“我是夸你懂得因地制宜好呢?还是说,你喜欢将计就计?”
独孤焱侧着身,并不打算正眼瞧他。
孙士飞一举兰花指,轻捋长发,道:“你随便怎么夸奖我都行,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给我净了身,我还练不成这旷世奇功——葵花录。”
“那……恭喜你了。看来这一切都是你惊心安排的喽?”独孤焱手指轻轻按住绷簧,只待稍一用力弹出宝剑。
孙士飞不动声色的看着,看起来他并不知道密信之事。
忽然,他的兰花指只见多了一道寒光,一根极细极轻巧武器弹出,直刺独孤焱的左太阳穴。
独孤焱剑未出鞘,横剑格住,只听叮的一声。
那寒光落处,乃是一根钢针。
独孤焱急纵身抢上,以剑脊猛击孙士飞的小腹。
孙士飞行如鬼魅,快如脱兔,刷的闪身避过,右手持三根钢针朝独孤焱刺来。针尖所指之处,正是独孤焱的咽喉要害。
独孤焱还剑刺之,剑长而针短,锋芒显处,孙士飞又将闪避,然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那孙士飞手指一弹,三根钢针脱手而飞,反刺入独孤焱气户穴和中府穴。
他顿觉呼吸乏力,右半身酸软无力,长剑几欲脱手。想不到那孙士飞短短数年,功夫竟精进的如此多。
孙士飞一声冷笑,“你赐我的,今日都还你!”厉喝之下,落地的钢针随气而起,又刺向独孤焱的会阳穴。
这下若中则独孤焱纵使不是太监,也再难行房事。
钢针势如破竹,一时恐难以躲避。独孤焱急忙使了一招左右互搏,右手弃剑,左手夺剑,向外横挥。
叮铃,黑夜里闪出一点火星,钢针被弹开。
孙士飞见不能得手,再次抢上。二人在房顶又斗了十几个回合,独孤焱虽已左手持剑,但依然没有败下阵来。
那厮见连功十几招不曾得手,心下着急,欲诈败引独孤焱上当。
独孤焱气户被封,此时正急于求成,见孙士飞想逃,哪里还曾多想,抢步上前举剑就刺。
却不知,孙士飞一面佯装退去,左手乃持有一根钢针,只待独孤焱长剑挺近,他便反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