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族叔慌慌张张沿着大路跑了回来,问他有何事时直说沽陵城内闹鬼,不仅占了人的身体白昼出行,还想要追杀他这个唯一的知情人,万幸被他从城内逃了出来。”
“草民自幼饱读经书,虽时运不济连个秀才也没有考上,但终归是聆听过圣贤教诲的人,对这些神神怪怪之说自是不信,听了心中满是诧异,便命管家回去准备一桌席面,邀老族叔过来吃酒压惊,也好详细跟我讲讲那沽陵城内到底是怎么个闹鬼的法子。”
“只是没想到,那一顿酒的夜晚竟然恐怖到了极点。”
张员外心有余悸地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又猛灌了一口酒入肚,这才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入夜时分,管家带着老族叔进了家门,当时为了热闹,我还请了几个五服内的兄弟过来陪酒,大家酒酣耳热之际,便纷纷吵着第二日一早便要去那沽陵城内一探究竟……”
“草民有个弟弟恰好在城中任六扇门捕头,心中挂念之下便让管家去了些许碎银出来,交给那几个身强力壮的亲戚作为盘缠和吃酒的赏钱,让他们去城中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根本就没等到第二天早上……他们几人吃完酒从我家出去,不多时我这位老族叔竟然又逃了回来,拍开大门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指着远处的那片树林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草民穿好衣服赶到门边,只听得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野兽长啸之声,老族叔满脸惊恐,连饮了三大碗酒才算是回过魂来,给草民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老张头接过话茬,狠狠叹了口气道,“那夜喝完酒,不知怎地那帮后生就上了头,非要比谁胆子更大,于是就有人提议,到村北数里外的那片乱坟岗走上一圈,谁不敢去谁就是蹲着撒尿的娘们。”
“老夫比他们长了一辈,自然不想搀和这些年轻人的搅闹,但却又被他们拉着非要我做那个见证人,叔长叔短的叫着,好话说尽就是不让小老儿离开……没办法,我就只好遂了他们的意思,被一群醉意熏熏的后生簇拥着来到了那片乱坟岗外。”
老张头说着说着,忽然就呜呜哭了起来,“小老儿站在路边,看着他们进了乱坟岗的那片林子,结果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任何一个人从里面出来……我和同样守在外面的那个后生一合计,就准备点燃火把进去寻他们,结果才刚刚进入林子不过数丈距离,便看到了让人遍体发寒的一幕……”
顾判有些心不在焉地夹菜喝酒,默默听着老张头的回忆,到了这时候又提起了一些兴趣,插口问道:“你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