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
他一个翻身便从床上跳下,右手已经虚握在了光滑冰凉的斧柄上面。
“你又发现什么了?”但当他仔细感知周围的一切,却是毫无所获。
“没,没有敌人。”
“没有敌人你叫什么叫,很容易让人心情紧张懂不懂?”
项洌从铜镜中冒出一个脑袋,嘴巴翕动着嗫嚅了很长时间,才在顾判愈发不耐烦的眼神中道“先生刚才讲的退婚那段故事,我,我很想再听一听后面的内容。”
他刚刚冒出的锅盖头被顾判一巴掌扇了回去。
“听什么听,你一个毛都没开始长的小屁孩,怎么就对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感兴趣?我问你,给你留的作业都按时完成了没有!?”
唰……
床边悄无声息多出来一叠黄色纸张,就在顾判手边。
“先生,作业我已经完成了。”
顾判眼睛一亮,一张张将所有黄纸收好,再开口时已经换了一副温和的语气,“我大致检查了一遍,你这几张作业纸啊,还算能看,但那只是上一次的作业,新的作业是这些,你拿去吧。”
比刚才至少多了一倍的白纸出现在铜镜旁边,项洌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顾判随之而来的画饼给深深打动。
“你好好弄,把这些作业都完成之后,我就把后续的内容讲给你听,作业完成得越多,能听的故事也就越多,明白么?”
“我明白了!”他飞快地说完,嗖地一下便连同所有白纸都消失在了铜镜之内。
“小孩子的快乐,还真是容易满足啊……”
顾判摩挲着刚刚入手的符纸,心情忽然又变好了不少,他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半闭上眼睛看着正上方那鲜艳的锦缎,些许睡意不由自主便涌上了心头。
但就在下一刻,他却猛地坐了起来,因为速度太快太猛,甚至还将脑袋重重磕在了床头上。
但他却毫无所觉,目光依旧平静,看着头顶上垂下来的道道锦缎丝带,仿佛在细数里面究竟有几种颜色。
哗啦……
他伸出一只手,掀开颜色款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不同的床帘,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房间内的家具摆设果然也已经变得截然不同,处处都流露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息。
探头再向外看,视线被雕花紫檀木门阻挡,只能隐约从门缝中看到,外面似乎是一片雪白的景象。
这又是什么一个情况?
难